“别挡着,挡着何为,让我们出来。”姜张氏笑嘻嘻地说着,就拉了许双婉进门。
阿参苦着脸,“主子,我也不晓得说啥,你别看我是个武夫,人笨,但我也晓得说她不好的,您也不喜好听啊。”
说甚么让他说,说一点点不好都不可,他哪敢说?
“用你说?”
她这一喊,那关着防风的大门就翻开了,丫环们一翻开风帘,姜家的三个少夫人们就探出了头来,猎奇地朝她们看来。
姜垠看了他一眼,宣宏道见宗子又咳了起来,站在他面前替他挡了挡风,道:“你们兄弟俩别说话了,出来再说罢。”
她真不晓得姜家的表嫂们是这个样的。
姜张氏是外埠嫁到京里的,娘家不是都城人,但她也是听过许家这二女人的名誉的,这看到了,握着人的手也是转头看了又看,那笑意吟吟打量许双婉的模样,也是看的许双婉脸都有点红了起来。
“是。”
阿参点头,“她嫁进我们侯府,也不是件轻松事,换谁都不成能未几想,我看少夫人想的多也不是甚么好事,就是她身边那些人,没几个能用的,我昨晚就见那采荷女人就在廊角下训她上面的那两个丫环,把那两个丫环训得直哭不已。”
“表嫂姐姐。”严小羊也仓猝行了一礼,就是她叫得不伦不类,让身边的姜家女眷们笑了起来,她的脸也红了。
“不说。”阿参猛点头。
归德侯府的马车一到姜府门口,姜家表兄姜垠就迎了上来,与归德侯见礼,见到表弟,他还笑了笑,“来了?快进吧,祖父一早就起来了。”
“请。”
许双婉晓得她。
姜垠身为姜家长孙,生性沉稳,自小就有大师之风,他这一出话,也不等表弟妇妇说话,就与她暖和笑道:“是表弟妇妇吧?内里风大,你且快快请进,你大表嫂就在正堂屋门前等你。”
“不过你有点说得对,她身边没人。”宣仲安想了想道:“虞娘她们这几天忙着归库的事,等忙过这阵了,就让她们帮着她在府里挑几小我用用。”
“我看,另有一点,少夫人也是……”说到这,他绷直了腰,说话更加谨慎了,“也是有些过于良善了,昨晚她晓得了这事,也只是让人归去。”
“主子……”阿参说到这,踌躇了一下。
他这一笑,铜铃般大的牛眼差点从眼眶里脱眶而出,这让许双婉出去的时候很有些谨慎,恐怕路上有甚么不对的,她不谨慎踩着跌倒了――长公子这个贴身长随,看起来还怪可骇的。
“在咱府里?”阿参这下有话要说了。
“是了。”阿参一听,还是感觉远景可观的,少夫人看着就是个胆小心善的,他mm们吓不着她。
姜垠是姜家这一代的长兄,乃姜大老爷姜原昆之子。
“见过大表兄。”
那位已去的姜家表妹早早就去了,如果活着,春秋仿佛是比她大个五六岁,她没了的时候,许双婉才将将学会走路,厥后她晓得此人,也是在一些提及归德侯府的闲言碎语当中得知的。
他家三个妹子不过是长得丑了点,略微高大了点吓人了些,但是,在他们娘的铁棍子训法下,她们端茶送水也是会了的,当个丫环绰绰不足了。
姜垠对这个表弟,比他那几个弟弟还是多要晓得一些,他前面代祖父去金淮给表弟送过一次信,晓得了表弟这两年也是为了归德侯府的兴亡驰驱,也是做出了一些事,部下也有了一些人。
姜家孙子辈这代,一共有六,人丁虽说不旺,但也不薄了,但姜家这些年也是因归德侯府受了一些掣肘,一年不如一年,到现在,姜家二老爷已经在宦海请辞退了下来,只要大老爷还竭力在刑部撑着。至于姜垠这辈,前程更是落了下来,姜垠先前在顺天府寻了门差事,厥后也是被顺天府府尹之子寻了错处,在事情闹得不成开交之请,姜垠自请拜别,这才息了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