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长得真是都雅,我听人说的‘柳眼眉腮’,说的大抵就是姐姐罢?”
金羽心中大呼糟糕,她这是又犯了一知半解的弊端了!当代接管的信息量大,很多知识她都只是浮于大要。现在要对付薛修媛的疑问可不轻易。但是她急中生智,脸上带笑道:“我夙来喜好乱花词儿,不求切确,只求意蕴,倒叫姐姐见笑了。再者说来,姐姐美则美矣,只是过于冷僻。mm也想借此劝姐姐多笑笑,诚如东风拂面、大地回春那才都雅呢!”
“李易安词曰:‘暖雨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情动。’这柳眼眉腮,说的是嫩柳初长,如媚眼微开,艳梅盛开,似香腮红透,以此赞美春光。现在凛冬未过……”
薛修媛眉心微微一动,面上却不露声色。她又赞了几句,含笑另起了话头。
金羽笑道:“对!是好差事!但也用不着上赶着。”她暗自考虑,现在本身的宠嬖,大多是天子新奇的原因。她既为当代女儿,一朝穿越便要操纵好这上风,不能一味曲意阿谀。想来当代闺秀是不敢对于天子猖獗大胆的,她却要反其道而行之,在天子心中留下她金羽的位置。既来之,则安之。她需求想体例使本身过得好些。
天子虽去了,可金羽与薛修媛性子里都有点儿随遇而安的味道,因而也不各自归去,便一起在梅林中渐渐走着说话。金羽看薛修媛神情冷冷僻清,恰好有种她恋慕不来的冰美人气质,再加上修媛性子高洁,对于她的“才学”不妒只赞,在后宫实在可贵,不由起了靠近之心。她随口赞道:
金羽沉吟道:“现在雪化了,干清干净的需求着明艳之色抢眼……先为我换身衣裳。”
薛修媛侧身:“不敢在婉媛前称姐姐。”
江承光本来看二人相互谦让着风趣,现在便笑吟吟道:“羽儿不必谦善,朕是晓得你的。”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金羽也不好辩驳,只暗骂本身先前对劲浮滑,一不留意说了好多诗词出来。夸耀的时候倒是对劲,却给本身挖下好大一个坑。因而也就有些闷闷地不说话。三人谈笑一阵。江承光请她二人来本就是有风雅的意义,金羽沉默,薛修媛便一一吟诵形貌夏季气象的诗词,时不时发几句感慨。金羽凭着后代的见地,也能做出几句出色点评。普通来讲乱来人是够了,可薛修媛恰好是个有真才实学的,她口中很多诗词金羽也是闻所未闻。越往深里说去,金羽心中就越是叫苦不迭,只盼着早点儿摆脱,便发起一起去赏梅。
“乃是‘浓春孤馆人愁坐,斜日空园花乱飞’一句。”薛修媛含笑而语,“羽mm当真巧思。这‘浓春’二字,极言盛春之时春光浓艳丰富之态,可谓妙极。”
“羽儿来得但是迟了,朕与你薛姐姐可等了一阵子。”江承光笑着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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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考虑间,云娘已端着果盘从门口而入,金羽面色稍霁。云娘是她汲引上来的宫女,爱说爱笑特别合她的情意,也勇于和本身谈笑。对金羽来讲,可不是欢愉自如的多!是以她也格外宠着云娘。只见她笑语嫣然,将果盘搁在桌上,口中妙语连珠:“大丧事,大丧事!圣上刚派了人来,请主子去上林苑伴驾呢!”
金羽觑她一眼,嘴里又是念叨了几声无趣:“做胭脂不好玩儿,另有别的体例打发时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