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跟五姐姐确是不大相像,五姐姐模样随了妾的生母五姨娘,妾的模样,倒也不知是像了谁……”娇娘把跟豫王说过的话反复了一遍。
顺手拔出戚望之插在本身发髻上的红翡垂珠步摇,娇娘拿在手里把玩着,半响后才嘲笑一声:“好一个贤名在外的豫王妃。”不过才第一夜,就要给她下了脸子,这颜面她如果不找返来,今后让坠玉阁的下人如何服她。
戚望之一笑,却没有沉沦于床榻之间,坐起家子后,长臂一伸翻开了大红的帷帐,扬声了唤了丫环出去服侍。
戚望之嘴角微勾,倒是与那丫环道:“让人回了王妃去,今儿我去她那用膳。”
同贵倒是咬了咬嘴角,略有些不满的道:“主子,王妃此举也未免太上不得台面了,今儿但是第一日,哪有巴巴的来叫人的,哪个府里也没有这个端方,男主子睡在了那里,早上自是要留在哪个院子用膳,王妃若真是故意,底子就不会有这多此一举的问话,自是打发人把炊事送来便是了。”
以是说,皇贵妃此人,是一个既聪明又循分的女人,故而太子与豫王对她也很有几分敬意,毕竟他们母后病逝后,确切是皇贵妃护着他们二人长大的,就连在皇上面前,皇贵妃也是常常为其二人多加美言,不让那些生了妄念的嫔妃有机可乘。
太子爷回了神,难堪的应和了几声,可眼神却不自发瞟在了娇娘的身上,气的太子妃几乎绷不住笑容。
戚望之换好了衣服,笑着走了过来,道:“不急于一时,先用过早膳的。”
戚望之带着娇娘直接去了皇贵妃的毓德宫,毓德宫内,皇上跟太子、太子妃正说着话,见戚望之来了,皇上暴露笑意,至于娇娘,不过是随便的瞧了几眼,问了几句话,见她虽是庶出,却应对自如,举止也风雅得体,又是个极仙颜的,留在儿子身边服侍也不算屈辱了儿子,倒是风雅的赏了些物件。
皇贵妃是个本分女人,虽说太子爷跟豫王的姨母,却从未拿大过,她也明白,太子的位置只会是孝仁皇后的儿子,虽说太子爷身子骨不好,可前面另有豫王顶着,如何着也轮不上她的儿子,除非太子跟豫王双双病逝,她儿子才有那么几分能够,不过这个能够实在过分漂渺,她想都不敢想,至于话本子里的甚么奸妃下毒暗害皇子,残害嫔妃,那更是不成能了,皇宫是甚么地界,毒药是你说带出去就带出去,你当是本身家那几平斗室呢!真要说残害,也不过是落井下石罢了,如果跟哪个嫔妃有仇有怨,她再不幸进了冷宫,那好了,有仇报仇,有冤抱屈吧!没事去冷嘲热讽几句,最好给她气出病了,抱病更好了,不让太医经心医治便是了,不过是冷宫的罪妃,病死也算不得甚么大事,以是,皇贵妃这么多年下来一向是本本分分,只等着将来新皇即位,她就被英王接出宫去荣养,至于皇太后的身份,她更是想都不敢想了,她如果成了皇太后,那她儿子是甚么?新皇能放心?以是,别说皇上没想过册封她为后,就是哪天胡涂了,生了这个动机,她也得万般请辞,避开这祸事。
皇贵妃的儿子是英王,英王的侧妃是娇娘的胞姐,以是皇贵妃对娇娘不免也有几分靠近,方才在皇上面前她也没有细细打量过娇娘,眼下得了空,多看上几眼,倒是愣了一下,以后温声问道:“本宫瞧着你与华娘的模样不大类似。”
戚望之坐在宽倚上瞧着,嘴角衔着几分笑意,见娇娘清算安妥,这才缓缓起家,从妆匣子里挑出一支浓烈津润的红翡垂珠步摇,比了比,顺手就斜□□娇娘的左髻处,轻赞了一句:“你很合适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