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拔出戚望之插在本身发髻上的红翡垂珠步摇,娇娘拿在手里把玩着,半响后才嘲笑一声:“好一个贤名在外的豫王妃。”不过才第一夜,就要给她下了脸子,这颜面她如果不找返来,今后让坠玉阁的下人如何服她。
皇贵妃是个本分女人,虽说太子爷跟豫王的姨母,却从未拿大过,她也明白,太子的位置只会是孝仁皇后的儿子,虽说太子爷身子骨不好,可前面另有豫王顶着,如何着也轮不上她的儿子,除非太子跟豫王双双病逝,她儿子才有那么几分能够,不过这个能够实在过分漂渺,她想都不敢想,至于话本子里的甚么奸妃下毒暗害皇子,残害嫔妃,那更是不成能了,皇宫是甚么地界,毒药是你说带出去就带出去,你当是本身家那几平斗室呢!真要说残害,也不过是落井下石罢了,如果跟哪个嫔妃有仇有怨,她再不幸进了冷宫,那好了,有仇报仇,有冤抱屈吧!没事去冷嘲热讽几句,最好给她气出病了,抱病更好了,不让太医经心医治便是了,不过是冷宫的罪妃,病死也算不得甚么大事,以是,皇贵妃这么多年下来一向是本本分分,只等着将来新皇即位,她就被英王接出宫去荣养,至于皇太后的身份,她更是想都不敢想了,她如果成了皇太后,那她儿子是甚么?新皇能放心?以是,别说皇上没想过册封她为后,就是哪天胡涂了,生了这个动机,她也得万般请辞,避开这祸事。
戚望之发笑,不想这小东西下了床榻是这么一个软和的性子,他可记得昨夜那尖尖的爪子抓的本身后背出了好几便条的血丝。
碧衫丫环一怔,倒是没有想到王爷会这般给王妃脸面,或者是,在第一日就如此打了魏侧妃的脸面,眸光不由探上那娇美的让本身都想多看几眼的女子身上,却见她一派天真笑容,竟似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普通。
同喜和同贵跟在许嬷嬷身后,另有二个着了碧水色裙衫的陌生的丫环服侍着戚望之换衣梳洗,娇娘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隐晦,面上倒是不动声色,只一副娇懒入骨的模样,拢着锦被,在榻上娇滴滴的开了口:“爷,今儿但是要带妾进宫存候?”遵循端方,她合该进宫伸谢圣上跟皇后娘娘,不过自孝仁皇后病逝今后,圣上也就在没立后,今儿少不得得去皇贵妃那走上一遭,另有太子爷与太子妃,也是该去拜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