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府的事您也没少传闻,老奴瞧着,魏侧妃本日所穿所戴无一不邃密贵重,想来在承恩侯府还是有几分面子的,就冲这一点,就不会是个真傻的,只是,到底是年纪小,又被宠坏了性子,虽有几分谨慎机在却气性不小,今儿个一早魏侧妃就把炊事原封不动的送回了大厨房,她身边的大丫环还递了话,说是她家主子昔日里所食用的都是极邃密的,这些粗粗糙糙的炊事可不能送到她家主子面前去。”李嬷嬷娓娓道来,神情却有些轻视的味道。
戚望之挑了挑眉梢,有些发笑,却听一道娇软柔糯的笑声响起,不免问道:“娇娘笑些甚么?”
娇娘仗着年纪小,倒是肆无顾忌的打量着那四名庶妃,她虽自大仙颜,可也承认那四人皆是个美人,举止间不带妖娆,到似大户人家的娘子普通,想来不是出身不错,便是豫王妃□□恰当。
豫王妃嗤笑一声,虽是住了嘴,眸光倒是一凛,她不是只知在内宅争风妒忌的无知妇人,王爷的大志壮志她自是了然,何况,她年幼时跟在祖父身边没少听他提及过历代的夺嫡之险,只是,当时她过于年幼,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倒是对那些贤后宠妃之事更加猎奇,影象中最深切的便是明宗帝不顾百官非议册封民女出身的魏氏为皇贵妃,而祖父曾说的一句话更是被她记到了至今,在她出嫁时,祖父又把那句话赠与了她:莫要小瞧任何一个仙颜的女人,即便她在你的眼中并不聪明,却有能够依托仙颜征服一个把握你运气的男人,继而夺走你的统统。
“爷,魏mm委实生的好色彩,让妾瞧了心中都欢乐的很,也难怪能让爷见过一面就开口讨了人。”韩侧妃端着盖碗,却不饮用,只侧着一张俏脸与豫王笑言。
豫王妃乐的看戏,也不言语,只端着盖碗有一口没一口的呷着热茶,倒是用余光不露声色的打量着娇娘,见她嘴角衔着笑意,笑吟吟的听着韩侧妃对豫王娇言嗔语,倒是拿不准她是听不出韩侧妃话里的意义,还是说,小小年纪,真这般沉得住气。
豫王妃看着联袂而来的戚望之与娇娘,不动声色,至于余光打量着面前这名小巧小巧的魏氏,梳着轻巧调皮的坠马髻,上面坠着一整套的红宝石头面,肤白胜雪,肩若削成,腰践约素,延颈秀项,是个明艳柔滑的美人,姿容倒是当得起冷傲二字。
戚望之也不是整天无所事事之人,与几位妻妾叙了一会子话就去了书房,他一走,豫王妃自不会留着几个女人在本身面前碍眼,而她们,自也乐的不消在豫王妃跟前伏低做小,陪着谨慎,故而一一辞职拜别。
豫王妃话未说完,李嬷嬷惊的不顾失礼捂住了她的嘴,悄声道:“主子,这话可说不得,说不得啊!”
娇娘不觉得意,她礼已经足,何必理睬她的挑衅,只笑了一笑,就坐在了韩侧妃手边空出的位置,等着府里的四位庶妃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