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在细心为我诊一次脉,看看我现在是否合适有孕。”娇娘轻声说道,咬重了合适二字,带有几分深意。
娇娘略一深思,便笑了起来:“有何不成信的,王妃无子,我如果王家,天然也是要送人进府的,难不成眼睁睁瞧着王妃今后抱养别人的孩子?为旁人做嫁衣?”
娇娘轻摇着头,水润的丹唇微微一掀,启语道:“不当,现在根底不决,还是需谨慎,至于这王府宗子,却也不是谁都有福分能生出的,按我说的去办便是了。”
同喜踌躇了一下,便称了声是,又想到三爷带来的动静,内心不免生出几分焦炙。
同喜双膝一屈,回道:“奴婢早就存了这份心机,主子不知,如奴婢如许近身服侍主子的,过的实在比内里那些小商户家的蜜斯还要来得好,奴婢又何必自讨苦吃,去服侍别人一家子,如果摊上那好说话的婆母倒也罢了,如果摊上玉青婆母那般的败落户,才真叫一个生不如死。”
“主子,眼下院子里的人也清算洁净了,奴婢瞧着也无需这般谨慎,那瑶华清露香还是少燃为好,毕竟早一日生下宗子才是紧急的。”同喜立在娇娘身侧,弯下身,低声说道。
“不等了。”娇娘摇点头,想了下,又道:“把那奶豆腐皮鸭舌包多蒸一笼,一会送去颐和轩。”
“主子不等爷了?”银宝睁大眼睛,低声问道。
娇娘得了信后,倒是莫名的轻笑了一声,惹得银宝有些惊奇,觉得娇娘怒极反笑,忙劝道:“主子,王爷怕是一会就来看您了。”
“我若不消,有没有那命生出来且不说,便是真得了一子,你当王妃会允我养在身边?便是爷开恩,让我扶养,只怕我也护不住他安然长大。”娇娘冷冷一笑,她的孩子自是只能她来扶养,若没有万般掌控,这孩子临时不怀也罢。
娇娘本日胃口甚好,她原就爱吃这奶豆腐皮鸭舌包,只是早前屋里还需生着火盆子,自是不敢多食,怕火气太盛,现在入了夏,每日都食一些冰果,自是需食用这些温补的炊事来将养。
同贵一笑道:“奴婢眼下可没有瞧上哪个,奴婢和同喜一样,就情愿留在主子身边服侍的,说不得将来主子有大造化,奴婢们还能赏个官太太铛铛,那才叫真风景呢!”
娇娘幼时起凡是有个病痛借便皆由这位徐大夫医治开方,故而与他极其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