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喜点了下头,站的离娇娘近了几步,轻声道:“袁氏自请辞去庶妃之位,现在已是侍妾袁氏。”
“主子在□□院呢!如何了?但是侯府出了甚么事情?”同喜眉头皱起,目光探向闻鹂。
闻鹂红着眼眶,泣声回道:“一早文伯侯府来了信儿,说二娘子怕是不好了,夫人便过了去,哪想到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厥后听……听杏儿说,是文伯侯汲引了一个粉头进府,二娘子不知是从哪个嘴贱的人那听了信,当即就气的背过了气,以后再也没醒过来了。”一边说着,闻鹂眼泪就留了下来。
“主子哎!”金宝一脸要求之色。
同喜想了一下,说道:“袁氏进府也年初了,自从四年前滑胎后就失了宠,如果在等下去,她便是不像做个安排都不可了,如此沉不住气倒也不让人惊奇。”
金宝知娇娘口中说的是谁,不免一笑,说道:“那位搏的是贤名,便是热些,怕也是甘心的。”
袁庶妃再次俯低了身子,柔声道:“妾,心甘甘心。”说着,素白的小脸微微一抬,含情脉脉的看向了戚望之。
“奴婢瞧着,王爷仿佛不大欢畅。”同喜想了想,低声说道。
闻鹂红了眼眶,软声说道:“因知王府来了娇客,侯爷怕打搅了府里的兴趣,便让夫人叮咛我过来知会一声,二娘子……二娘子没了。”
娇娘回了阁房,也顾不得换下浸了水的裙子,只招来了闻鹂,细细问道:“人如何就没了?前段时候在康亲王府瞧见母亲,问起二姐还说老模样呢!如何就这么俄然的去了?”
娇娘脆生生的笑了起来,起家坐在了船尾处,探出一双乌黑如玉的小脚,谨慎翼翼的踩进了水面,悄悄踢着,扬起时,纤细的脚踝带着连续串的水珠,五个脚指圆润小巧,像细嫩的葱白。
娇娘那厢得了动静,亦是愣在了当下,虽说当时候见了二姐便知她熬不畴昔了,不过是每日拿老参汤吊着一口气,可此人真走了,一时却让人难以接管。
戚望之沉默的看着袁氏,一双幽深的眼眸储藏着几分冷意,半响后收回视野,淡淡的问道:“你的意义是,你要自请辞去庶妃之位?”
闻鹂点了点头,拿起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痕,悄悄一叹,与同贵道:“九娘子在府里过的可好?听平春姐姐说五姨娘总惦记取,前些日子传出些不好的动静,惹得五姨娘哭了一场。”
“主子可在阁房?”同贵神采略暗,神采有几分焦心。
同喜与金宝自有默契,几个手势便会心,反身朝前院的阁房走去,让丫环打了热水,筹办了几条绸缎巾子,又煮了红枣桂圆茶,正要一并段畴昔,就见同贵挑了帘子出去,身后跟着的承恩侯夫人身边的大丫环闻鹂。
金宝弯身把手探进了水里,皱起了眉头:“主子,这水可凉着呢!您别玩了,细心受了寒。”
“主子。”
戚望之笑了起来,抚掌道:“好,好一个袁氏,当真是个贤夫君,既然如此,爷就成全了,打今儿起你就搬离怡昕苑,今后这府里再也没有袁庶妃,只要侍妾袁氏。”
娇娘哼笑一声,拿过银宝手里的美人扇扇了扇,淡声道:“瞧着吧!袁氏这番自发得是,八成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今后,这梁子才算真正的结大了。”
金宝朝游廊上看了看,虽知这内院不会有小厮收支,可也寻个放心,叹了一声,捧着娇娘两个巧足脱下了罗袜,嘴上不免道:“您玩一会就好,可别让王爷瞧见了,若不然奴婢就是几条名也不敷折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