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内心一跳,只感觉这话蹊跷的很,仿佛有甚么事要浮出水面,只是这设法只从脑筋里过了一下,却让人抓不住任何的线头。
“主子,今儿但是王庶妃大喜的日子,如许做,怕是王妃那边不好交代,再者,王家人可没走呢!王爷怕是会顾及王家,如果扫了您的颜面,可就让人抓到把柄说嘴了。”
戚望之拥着娇娘坐在了太子的劈面,轻叹一声:“不过是去了一趟文伯侯府,如何就受了惊吓,是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你不成?”
戚望之神采间有些不觉得然:“不过是蒲柳之姿罢了,当不得太子爷口中的美人。”
“主子,不过是一个庶妃罢了,当不得您上心的,就凭王爷择本日纳她入府,便已经个笑话了。”银宝端了一盏香茶奉上,又调剂了一下她背后的软竹靠枕,轻声劝道。
“竟也习过舞吗?”太子喃喃自语,声音近乎微不成察,神采亦有几分恍忽。
陈三一溜小跑的哈腰进了来,脸上带着几分较着的急色,又有几分欲言又止,他跟在王爷身边多年,天然晓得王爷对王庶妃的观感,故而同喜与他说魏侧妃受了惊吓之事,便没有踌躇,当下就来回禀,在他看来,许是此举还能得了爷的赏。
“太子爷,您方才说了甚么?”戚望之仿佛没有闻声太子的一声感喟,若无其事的诘问道。
同喜一愣,在今儿这个日子截人怕是有些不铛铛吧!
那厢,娇娘用沾了辣椒水的帕子拭了眼角,泪珠便滚滚而落,抬手悄悄揉了几下眼睛,那一双艳潋水眸便染上多少晕红,让瞧着好不顾恤。
戚望之轻摇着头,笑道:“何止,那气势尚且比我还要盛上三分。”
娇娘那里敢接,更不敢昂首看戚望之的神采,只绞着衣摆,福了一礼,喏喏的出声道:“妾见过太子爷。”
这太子爷与戚望之一母同胞,生的自有几分类似,打眼畴昔也是仪表堂堂的俊美人物,可如果细看,便知此人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太子余光始终流连在娇娘身上,待听了戚望之的话,才敛回目光,不觉得然的笑道:“无妨,只要不是病了便比甚么都强。”说着,身子微微朝前一探,说道:“早前太子妃见了你便喜好,总想着邀你来府里,如果得空,哪天就过来陪太子妃说说话。”
娇娘慌慌摇了点头,瞧瞧的撩起眼皮看了戚望之一眼,见他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并无一丝肝火,可恰好如许,倒是叫人说不出的古怪,毕竟他可不是个漂亮的性子。
太子轻笑一声,倒是站起了身子,以折扇敲手道:“那魏氏细说也称得上本宫的弟妹,现在既不舒畅,本宫这做兄长的也应去瞧上一瞧,若真有个甚么,便令人唤了太医过来才好。”
戚望之把太子请入上座,笑道:“太子爷谈笑了,不过是一个庶妃罢了,又怎能与王妃相提并论。”
太子眼睛一亮,问道:“你也喜好歌舞?可会甚么乐器?”
娇娘闻声脚步声,便起家迎了上去,却不想对上一双浑浊的眼睛,当下便愣在那边,眼泪漱漱而落,红艳的小嘴一张一合,说不出话来。
“让你去便去,啰嗦些甚么,我自有主张。”
娇娘模糊感觉戚望之一定会但愿这大喜的日子顺顺铛铛,故而才有此决定。
“爷。”娇娘软声一唤,噘了噘嘴。
戚望之掩去眼底的深意,面上勾起了几分笑意,说道:“太子爷厚爱,臣弟便先代魏氏谢恩了。”
“太子爷亲临,当真让臣弟受宠若惊。”戚望之含笑而道,神采倒很安静,并不如他口中所言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