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胡言乱语了,你这般可如何放心养胎,且不说朕会不会嫌弃了你,便是真有那么一天,你肚子里这个小家伙也该长大了,谁又敢怠慢了你去。”庞大的情感也在俊容上一闪而过,戚望之笑了下,温声道:“朕说过让你放心的养胎,你若再这般胡思乱想,待这小家伙生出来身子骨不结实,朕又如何带着他上阵杀敌。”
娇娘暴露后怕的神采,被泪水浸泡后更加现澈的水眸飘忽着,不敢抬开端,只揪着本身的衣摆,用又娇又柔的声音道:“臣妾也是一时气极了。”说着,凤目扬起,谨慎翼翼的看了看戚望之的神采,见他嘴角勾着,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便朝着他怀里拱了拱,轻咬了下津润的红唇,脸上挂着奉迎的笑容,绵言细语:“皇上……”尾音媚声媚气的拉长:“您大人有大量,不会和臣妾普通见地的对不对?”
“嗯哼?”戚望之挑着长眉,轻哼一声,意味不明的朝着娇娘笑了笑。
无声一笑,戚望之舔了舔娇娘唇上被他咬出的血痕,听到一声轻呼后,才心对劲足的分开,一贯腐败冷然的目光被幽幽的暗色所代替。
戚望之沉声一叹,抱住娇娘发颤的身子,语气和缓了下来:“你如何会碍了朕的人呢!你是朕亲身拟旨册封的贵妃,朕如何舍得,乖,不闹了好不好,朕不过是去曲台宫用个膳罢了,这点子醋也要吃不成?”
戚望之闻言不由一愣,在她提起后,才恍然发觉,一向以来他都忽视了娇娘的出身,想到那不成气候的承恩侯府,戚望之目光移到了娇娘平坦的小腹上,眼底闪过一抹沉思。
娇娘似被戚望之这句话扑灭了肝火,猛的坐起家来,指着门外道:“是,臣妾性子又娇又纵,没法无天,晓得皇上看不惯我,那您走就是了,走,你走。”娇娘一边说着,一边踩着缀了明珠的绣鞋下地去推戚望之。
灵巧的把小脸贴在戚望之的胸口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娇娘弯起了红唇,悄悄的点了下头,口中却道:“臣妾向来怕的都不是皇上护不住臣妾,而是,您不想在护着臣妾了。”话音轻落,娇娘仰起了明丽的小脸,轻声道:“臣妾虽是生在侯府,却不过是一个庶女,虽得父亲偏疼几分,也不看是因为这张脸罢了,承恩侯府行事如何皇上想来也是有所耳闻的,家中的父兄有为,臣妾所能依仗的向来都不是如许一个花架子似的侯府。”说道这里,娇娘话音顿了一下,垂下了清澈的凤眸,呢喃道:“臣妾能依托的只要皇上一人,如果有朝一日皇上嫌弃了臣妾,便直接赐臣妾一尺白绫一了百了,免得让臣妾熬死在这宫中。”
在戚望之怀里垂垂的温馨下来,娇娘抬手谨慎翼翼的抱住他的腰身,控告道:“底子就不是用膳,您还沐浴了吗?臣妾又不是没长眼睛。”
遑遑三十载,幼年时的鲜衣怒马,傲慢不成一世,交战疆场时的豪情万丈,傲视万物,戚望之一度觉得这世上除了万里江山不测,再无任何事件可让他动心,到头来,却发明这统统皆不如怀中人的轻颦含笑。
“还敢哭,你闹了这么一通,正主还没哭呢!你倒是哭得这般委曲了,不晓得的还觉得是朕如何你了。”戚望之轻叹一声,又恨又怜:“到底是朕把你给宠坏了,性子又娇又纵,更加的没法无天。”
而这道旨意,在朝堂上无疑又引发一场轩然风波,虽国公府看似尊荣,并无实权,对于这些混迹朝堂中的文武百官并无冲突,可自皇上即位后,并无加封过任何一个嫔妃母族,便是连皇上娘家都未曾有过任何的封赏,原该被加封的皇后娘娘父亲,亦被皇上冷酷对待,如现在,皇上竟加封了贵重妃的父亲,这无疑像是一个信号,特别是在贵重妃有孕的环境,百官看来,皇上仿佛是在摸索他们,要晓得,定朝自建国后,并不是没有过废后,特别是在当今皇后娘娘并无子嗣的环境下,皇上足矣以此为由行废后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