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为皇上祝寿,可细细说来,也没有甚么出奇之处,无外乎由戚望之点了一出戏应应景。
“袁氏这几日还在练舞呢?”贤妃一边对镜自揽,一边问着为她挽发的大宫女悦溪。
发觉到贤妃的目光,娇娘挑眉看去,墨黑通俗的凤目随之轻挑,竟有着别样的娇媚妖娆,只是跟着红唇悄悄一弯,那份娇媚却减去了三分,增加了一抹纯真娇柔。
皇后开了口,即便内心不屑,却也没有谁会加以反对,戚望之更不会因这点小事而驳了皇后的脸面,顺着她的话,戚望之说道:“袁淑人故意了。”
李昭仪现在已有大皇子在身,加上又自发是贵重妃一派,自是没有了那争宠的心机,那里会筹办甚么才艺在皇上面前一献,因而便道:“嫔妾那等雕虫小技那里敢在皇上面前献丑,娘娘就莫要笑话嫔妾了。”
得了皇上的赞誉,李昭仪倒是不骄不躁,只起家福了一礼,轻声道:“那臣妾就献丑了。”
皇后打头领着众嫔妃上前见礼,而娇娘倒是美丽的立在戚望之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世人昂首于本身身下,既然她们拜见的人不是本身,娇娘也不得不承认,这类狐假虎威的感受真是妙极了。
因为这事最后是由贤妃来筹办,少不得让她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再瞧着那些不循分的嫔妃一个个像秋后的蚂蚱似的乱蹦,倒是让她忙中作乐,看了一场笑话。
戚望之倒是神采微沉,阴鸷的黑眸紧紧的盯在袁淑人身上,半响也未叫起家,如此,不免惹得众嫔妃侧目,讽刺的眼神纷繁落在了较着不知所措的袁淑人身上。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待戚望之与皇后坐上高位,又让高贤搀扶着娇娘落于本身身侧下首,皇后这才朝戚望之递过一个询寻的眼神,在获得首肯后,方宣布开了宴席。
这悦溪是贤妃从潜邸中带进宫里的,本就是个聪明人,见贤妃提及了袁淑人,便笑着道:“袁淑人早前扭了脚,太医叮嘱说让她静养,可听她宫里的红雀说,袁淑人道子要强,想在皇上面前献上一舞祝寿,这不也没放心涵养几日,就硬挺着脚伤重新练舞了。”
贤妃嘲笑一声,调侃道:“还希冀着皇上瞥见她的舞能忆起她的好不成,也不瞧瞧她那张脸,便是本宫看了都嫌腻歪,更何况是皇上了。”贤妃说完,轻叹一声:“甚么才艺鄙人艺的,生了一张好脸比甚么都首要。”看着镜子里照出的容颜,贤妃不由苦笑,她到底是老了,比不上年青时的明艳照人,又怎能争得过鲜嫩的魏氏。
话已至此,已不消在多问了,皇上既一向都在昭阳宫,魏氏又怎会早来,嘴角衔着一抹嘲笑,贤妃出了拾翠宫,上了意味着身份的轿辇。
娇娘也不肯在这个时候肇事,便顺着皇后的话赞誉了袁淑人一句,以后便笑吟吟的与戚望之道:“皇上,刚有袁淑人一舞在前,不如眼下就赏识一下高雅的可好?臣妾听闻当年李昭仪一手妙笔丹青曾得了您的赞誉,不若让李昭仪御前献艺,也让臣妾开开眼界。”
娇娘对于这戏曲向来没有多大的兴趣,闻言便点头道:“臣妾是个俗人,只感觉哪个都好,还请皇后娘娘点上一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