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嫔皱着眉,抬高声音道:“淑妃确切很客气,只没想到方才摆好席面,陛下那特地派苏年给送赏菜,那一份份的都是乾元宫小厨房特制的,一瞧就非常用心。”
端嫔神采实在太丢脸了,吓的珊瑚忙给她重新倒了一碗温茶,喂到她嘴边:“娘娘略喝一口, 先压压气。”
谁说不是呢,随心所欲悠然得意的淑妃,当然能够肆意妄为。
端嫔的脸顿时又沉了下去,那是郑淑女的声音。
她们这碧云宫虽说不是热灶,只比德妃那冷衙门要强上那么一丁点,可端嫔到底也是一宫主位,娘家根底也不算太差,在宫里也还算有几分脸面,她常日里只对着碧云宫里样样不如她的下三位小主,从未感觉本身这有那里不好。
谢兰坐在一边给她打扇,抿嘴笑着没说话,谢婉凝身在局中,被表象利诱,看不清事也普通。
以是谁都没想到,这郑淑女竟然真的敢去乾元宫送汤,如果能送到乾元宫门口也倒罢了,归正乾元殿那几个黄门个个都是人精,十有八九不会理睬她,叫她本身败兴退返来。只是没想到这丫头这么蠢,一头撞到淑妃娘娘的仪仗上,功德没办成,倒成了好事。
“奴婢给娘娘存候了。”
端嫔顿了顿,笑得有些幸灾乐祸:“再说便就是日日都去她那边,也没见她揣个金蛋蛋,到底是其中看不顶用的花架子。”
一提及皇嗣的事,珊瑚就不敢接话了,只谨慎翼翼道:“今后陛下来了,娘娘也软和这些,多说些甜话哄哄他,说不定陛下就欢畅了。”
本日也是赶巧,淑妃头回留她午膳,偏就碰到了陛下给淑妃娘娘特别恩赏,这两相对比之下,才给端嫔刺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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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里,萧铭修趁她不太复苏,坏心眼利用她给本身做香囊,当时候谢婉凝被他折腾得迷含混糊,脑筋一抽就承诺下来。
端嫔被她这么一哄, 也垂垂沉着下来,她就着珊瑚的手吃了一碗茶,这才感觉略舒坦些。
端嫔靠坐在床边,嘴里直喊头疼。
她正想生机,中间服侍的珍珠就一掌控住她的胳膊,小声劝她:“本日娘娘已经为她跑了这一趟,顶着大太阳替她去景玉宫赔罪,可不能白搭,定要叫她晓得娘娘的苦心才好。”
珍珠本来也不及珊瑚机警, 闻言便慌乱的跑出正殿,只留下珊瑚跟在端妃身边。
这事换了谁都要难受,端嫔又一贯谨慎眼,这可不是气坏了。
那日郑淑女过来寻她,说她进宫几年没有侍寝,乃至都无缘面见圣上。她自发受娘娘的照顾,却没给娘娘帮上甚么忙,实在内心有愧。
而她身在局外,倒是有一二分复苏的。
她在那奴婢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来,端嫔越听越烦,刚压下来的火气又窜上来。
端嫔这一趟景玉宫之行,不但晒红了脸,又气着了身,这会儿面色确切不是太好。
百合姑姑到底是宫里头的白叟,一番话说下来端嫔脸上也有了忧色。
想到这,端嫔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如何就没长她那张脸呢。”
不提淑妃还好, 一提起来端嫔更是活力, 她只感觉有一股邪火压在胃里, 刚才吃下去的那些“山珍海味”在胃里翻滚, 令她几欲做呕。
这事儿说到底,端嫔也挺冤的。
“行了,你别哭了。我是我们碧云宫的主位,不为你想为谁想?不过你今后还是老诚恳实待在宫里,没事别再到处乱跑,就晓得给我添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