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凝有些不耐烦,嫌弃她连告饶都不会,便悄悄拍了拍春雨的手。
本来他上午另有些沉闷,沈大伴服侍他午膳都是谨慎翼翼的,这转意里不由念了句阿弥陀佛,就差没把淑妃娘娘当菩萨供起来。
春雨服侍了她很多年,自是晓得自家娘娘心机的,被她一鼓掌,便立马怒斥道:“这大太阳底下的,小主便是情愿在这跪着,我们娘娘还不乐意等呢。只是我们娘娘也心善,便让你本身数着,跪上两刻便归去吧。”
萧铭修冲他笑笑,畴昔一掌控住她的手,体贴肠帮她把鬓边飞扬的长发顺到耳后。
若不是四位妃子各个都家世不凡,进了宫就能稳坐一宫主位,怕是现在四妃都占不满呢。
萧铭修自顾喝着茶,脑筋里想的还是上午没批完的折子。
作为淑妃身边的大宫人,春雨在宫中是极有脸面的,她常日里在淑妃面前有多温婉可儿,在小宫人面前就有多峻厉。
这位天佑帝长了一副风骚俶傥的薄情相,一双桃花眼神采奕奕,鼻梁高挺,薄唇艳红,实在是不成多得的好样貌。
陆婉凝本日打扮得光彩照人,明丽阳光下更衬得她眼睛清澈,有着说不出的甜美可儿。
这也就罢了,恰好皇上也一贯宠着她,从不说她一句不是,便叫其他妃嫔更是内心头憋屈。
萧铭修坐到谢婉凝身边,看她用纤长玉指把正在冰里镇着的雪梨银耳莲子羹取出,又取了把银勺放到托碟上,恭敬递到本技艺边。
她扭头去看春雨,春雨便在她耳边小声嘀咕:“娘娘, 这位该当是端嫔碧云宫里住着的淑女, 至于姓甚么奴婢记不太清了, 是奴婢的错。”
他在沈大伴耳边轻语几句,便又温馨退了下去。
春雨怕他们迟误淑妃娘娘的大事儿,忙怒斥道:“行了,做那沮丧模样干甚么,这会儿如果迟误了时候,细心转头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