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晖也不遁藏,咬着牙,字儿几近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姓岳的,你是冥教三才豪杰,当着你们兄弟的面儿,说话他妈得算!”
文晖不知他要出甚么困难,答道:“我与孟师弟同门二十余载,无话不谈,情逾骨肉,你也应当晓得,还需求如何证明?”
月娘捂嘴娇笑,最后笑的弯下腰去,过的好一阵,才站了起来,指着文晖,说道:“不可,不可,你这来由逗死妾身了。你也是为皇上干活的,更是他同门兄弟,如何说都得轮到你啊!到这找我干吗?”
“大师兄,不必多言,文晖情愿一试。”
算字刚落,听得他清啸一声,瞅准了位置,右手直接探进火炉当中,世人鼻中只闻得一阵焦糊之味,再看时,只见文晖右手横握匕首,平托在月娘面前。他一擦脑门上的汗珠,脖子一梗,瞪着月娘,大声道:“岳先生,匕首给您!”
“青睐不敢当,我岳某平生,最恭敬义气之人,如果你把孟邈真当兄弟,就证明给我看!”
“哈哈哈!”月娘抬头大笑,兰花指指着文晖,尖声唱到:“真是笑――话!吾与那孟邈有――何――关――系?”
文晖昂首,和长官上的中年女子瞅了个对眼。这女子长发及腰,着一袭乍眼的金边蜀锦红衣,脸上敷了厚厚的脂粉,但饶是如许,也难以粉饰她一双浓眉,以及说话时颈间高低挪动的喉结。他晓得,此人就是冥教西北分舵总舵主岳宁,只是他不知为何爱做女子打扮,江湖人都称其为月娘,乃至于大师都忘了他的真名。
“姓文的,我岳或人最重义气,你不说孟邈和你情逾骨肉么?那你就把这匕首从鼎内里取出来!不然,你身为同门,都不敢火中取栗,我一个外人,为甚么帮你?”
文晖点了点头,正色道:“恰是。孟师弟不幸出事,困于契丹,还望岳先生施以援手。”
大贺部族不但是宋军北方行营,并且还是一处上路交汇点。具有大量商队的冥教,分舵毡帐就在行营西南五百步处。文晖离帐子另有十步,就被两名黑衣男人横枪拦下,他从怀中取出拜帖,双手托出,缓缓隧道:“烦请通报,说南阴文晖,求见岳先生。”
此举别说月娘,就连中间的奚张两人,也目瞪口呆。月娘见文辉掌心焦黑,手背上尽是燎泡,貂皮衣服也尽是火星,忙把文晖手里匕首打下,大拇指一树,赞道:“好!姓文的,你这朋友,我交了!二百斤升药,当我姓岳的白送!”
他摆布一打量,两名男人坐在月娘摆布,左面的身材瘦高,山羊胡子,眯缝着眼,右手拿着算盘,算盘架子是铜的,珠子黄灿灿,倒是金的;右面那位身材魁伟,右手托着柄大砍刀,刀背起码一寸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