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开端的时候，赵成山还是不幸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可爱了。恶鬼怨灵杀人，都是食髓知味的，未到手的时候，尚可转头是岸。一旦手上有了性命，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秦舒，张捕快和几个衙役，这估计都是赵成山手中的性命，背负着这些命，他已经过一个受害者成了一个凶手，就算是现在放下屠刀，也要接管本身种下的恶果了。
金光所到处，赵成山本来腐臭着的玄色躯体，像是风化普通的碎裂开来，一片一片的，散落在空中，消逝不见。
说着，不待沈星月多问，肖墨将手指放在嘴边，吹了声清脆的标语。路边一阵踢踏声音，转出一匹黑的油光发亮的骏马来。
厉鬼要有的，第一个就是滔天的怨气和肝火，执念能叫人灵魂不灭，恨，能够转化成力量。而赵成山，怨是怨了，但恨意不敷，和厉鬼的差异可不是一丝半点。
肖墨有些不测，对一个四周驰驱的男人来讲，甚么都能够姑息，马可不可，本身这匹马，可也不是平常角色。
说完，肖墨伸手从腰包里拿出个纸包来，扬手往天空一挥，一片金色的粉末散了开，然后纷繁扬扬的，却并不落地，而是飘到了白水桥的上方，将这一片给覆盖了起来。
这一下力道之大，竟然将赵成山全部给带出了水面，顺带着，带出了无数水花四溅和水草藤蔓。
在凡人的眼里，植物就是植物，哪怕再好的马，也还是一匹马。但对沈星月来讲，人和植物的边界却并不是那么清楚，都是活物，皮郛里住着一个灵魂，皮郛不过百十年的工夫就会腐臭化作成土，能够不灭乃至长生升华的，只要灵魂。
两人冷眼看着赵成山做最后的挣扎，谁也没有悲悯之情。
黑风极有灵性，别说是普通的人它不放在眼里，就算是普通的鬼怪也敢应战，能叫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坐在背上乖乖的就和仆人一样，这的确是匪夷所思。何况沈星月身上披收回来的气味也绝非是一个平凡人，他能感受的出，他信赖黑风也不会感受不出，植物的直觉，偶然候比人要更加的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