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女子便是漪莲轩的仆人——蓝妃。
“大胆!你是何人?不知此处乃是漪莲轩吗?扰了蓝妃娘娘安息,你纵是有十颗脑袋也不敷砍!”
见蓝妃拿出一整盒的解酒药物,惠儿便适时提示:
齐胜的眸中精光一闪,随即憨笑着取出帕子递给对方。那婢子取过帕子扫了几眼,又低头嗅了嗅,见这块帕子确切洁净。只是帕子上溢收回一股暗香,让那婢子不由捂嘴偷笑:
婢子回眸看到齐胜孔殷的模样,嗤笑出声:
蓝妃的睡姿美好,睡相温馨,呼吸匀匀,服侍在一旁的侍从皆不忍惊扰她。直至那名揣着齐胜帕子的婢子仓促而来,蓝妃才皱了皱眉,睡眼惺忪的柔声发问:
“等着吧,我先回禀了娘娘,再去帮你取来。”
蓝妃挪了挪慵懒的腰肢,眼中的昏黄垂垂变得明朗,而后坐起家子看向婢子道:
但是当齐胜在那所宅子内里停下脚步,昂首借助昏黄的灯光打量大门上高悬的匾额时,“漪莲轩”三个大字扎踏实实砸进了齐胜的眸子里。
那婢子听了齐胜的话,不自发的皱了皱眉,有些迷惑儿的念叨了一句:
齐胜眼神彷徨的立足在门前,并未直接叩门,他不懂——前去日兆之前他清楚刺探过动静——那女人颇得沐阳君疼宠,怎会住得离承乾宫这般远,便是连匾额都又老又旧,红漆全因风吹日晒而剥落——目光所及之处,全然不像一个得宠妃嫔该有的设想和装潢。
但是,齐胜转念一想——倘使那女人大哥色衰,已经不能留住日兆王几分垂怜,也另有个争气的儿子傍身,单凭日兆王对昭王的正视,她也不会沦落至此。
火线的甬道越来越狭小,位置也越来越偏僻,齐胜筹算调头往另一个方向前行,可瞥见甬道一侧内的穿堂灯火透明,冥冥中他感觉不该有所忽视,哪怕彼处并非漪莲轩。
开门的是一个身形肥大的婢子,她探出脑袋睁大眼睛瞧了齐胜一眼,语气不太驯良的轻声斥责:
“小人乃是勇猛军新兵参将,四殿下正在殿前陪酒,却因受了些风寒不堪酒力而头晕脑胀,以是特命小人来此——向蓝妃娘娘讨一件披风和一些醒酒丸。”
“起来罢,自衿儿回都,都不得空来瞧一眼本宫,真真是孩子大了不由娘。矜儿不是在承乾宫陪陛下宴请功臣麽?扶本宫起来——”
再度被齐胜的木讷给逗乐的婢子大笑很久,才终究筹算饶了齐胜,她一脸娇羞的叮咛齐胜等着后,便一蹦一跳地跑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