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稚嫩的双眸黑沉沉的,眼眶泛着赤色,林涓喜一阵恶心和颤栗。

小女孩一双眼睛幽幽然盯着林涓喜,好像恶梦中两点鬼火,缓缓启唇,声音非常柔滑清脆,语气倒是险恶冷凛的:“欢迎来到天国。”

下一秒,天青的小手俄然扼上了林涓喜的脖子,一股狠恶的力道,将林涓喜猛向后推去,她的背狠狠撞上石墙,只觉脖子喉头火辣辣疼,背上钻心钝疼,思惟混乱中,她想痛骂一句,却发不出声音,氛围一丝丝从体内流溢,心脏疯了般几欲跳出胸腔,摆脱这类极致的难受,没顶的痛苦让她下认识拽住了天青软塌塌的衣裙,视野昏黄起来,而天青的目光,平平平淡,空灵澄彻,仿佛只是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林涓喜额上冒出盗汗,却转不开眸子:这个小女孩是谁,实在太小了,豆蔻龆年乃至让林涓喜都自惭形秽,恨不得大哭一场才好。

林涓喜不答复。

她长得不算标致,但是白种人幼年的时候,凡是都非常惹人喜好,她一张包子脸,皮肤白净柔滑,吹弹得破,眉毛淡淡的,几近没长开,鼻子非常精美,小小的鼻翼,鼻梁纤秀笔挺,蔷薇色的樱桃小嘴,一双眼睛仿佛方才绽放的雏菊,剔透的冰蓝色,纯粹得能映进民气里。

这小女孩身量未长足,纤肥大巧,一头稠密金发,蓬乱地看不出是天然卷,还是直发,堆在肥胖的肩头;一件麻布长裙,织工粗糙,裙摆处透着光,能够看到芝麻大的布眼,非常陈旧,仿佛自她出世就一向穿戴,洗得色采暗澹,闪现灰棕色,仿佛落满灰尘的枯死树叶;她像统统的孩子一样微腆肚子,显得稚气,长裙一向垂到瘦骨伶仃的脚腕处,没有袜子,赤脚穿戴双粗笨的船型木鞋,林涓喜都替她的脚难受。

靠右手边有几个木架子,挂着各种东西,有锯子、钻子等各式刀具,另有很多叫不上名的,黏着黑乎乎不明物体,林涓喜眯眼细心瞧,心头一悚。

独眼人没有答复,然后单膝跪在了地上。

林涓喜一个激灵,想要后退几步,却如同被钉在了地上,半分转动不得,眼看着天青纤指滑到她的腹部,胯部,大腿,膝盖――啊,不!

林涓喜咽了口唾沫,蓦地想起保卫说的,不要盯着他用力儿看,就转过了头。

林涓喜回过甚,发明小女孩和她相距不盈尺,刚才并没有闻声一丝动静,她是如何靠近的?

天青走近一步,纯洁的眼睛上翻看着林涓喜,说:“因为我喜好看着你们生不如死,除了为仆人尽忠,这是我活着的独一意义――”

天青握住了她的腕子,另一手拿着把锋利匕首,和她的脸相距一寸多,幽幽地说:“你的眸子真都雅,不晓得刺出来是甚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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