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清微看到唐远的眼睛都红了,笑道:“唐哥,我有明白护着,没事。这是那肇事司机,好好查查他。我还得去趟协会。”
游清微渐渐起家,把背包里的辞呈书放在晏老爷子的桌子上,说:“晏爷爷,我还没有正式上任,这交代应当能够免了吧。”她的嘴角噙着笑,可这笑容衬着这浑身血的模样,令人森然发寒。
游清微喊了声:“玖月,别胡说话。”冷冷地扫视一圈四周,又对路无归喊了声:“小闷呆,我们是来交辞呈的。”她说完就见到路无归把量天法尺从背包里抽了出来,握在手上。她牵着路无归的手,说:“稍安勿燥。”拉着路无归的手朝茶茶走去。她探头看了眼,见到茶厅里没人,又往二楼去,被奉告晏会长不在。
晏会长看着路无归那光都能淹没的眼瞳,心头一寒。他想起锦尘道长在信上给他的警告,暗叹口气。他的面色一缓,对游清微说:“小游,你退协会的事,我还得再和几位理事再议一议。我尽量争夺把由你把守的地界交由你持续把守。”
游清微当时就在路口,还在这大货车前面,因为路无归和明白在那说有杀机,她对四周的环境还特地留意过,底子就没有瞥见行人,乃至连鬼影都没有瞥见。她瞥见唐远的车开到不远处停下,因着车祸堵了路,他过不来,把车停下后,人迈开大步缓慢地跑过来。
游清微往晏会长办公室里的沙发上一坐,对晏会长的秘书说:“没干系,你跟晏会长说我等他。”她又说了句:“哦,对了,我带了人过来,只等他一个小时,如果我一个小时后没出去……”她的嘴角一挑,说:“协会只怕就得再多个劲敌了。”不管明天制造这起车祸的是不是协会里的人,协会老是逃不脱怀疑的。
游清微回身到路无归身边,提起她和路无归的背包,拍拍上面沾的灰,对唐远说了句:“唐哥,那我们就先去协会了,这里交给你措置。”号召上龙师叔他们一声,领着路无归去到唐远的车上。
路无归谨慎地把细玻璃渣揪下来,她见游清微的呼吸安稳,不像是受了伤的模样,又摸了摸游清微的骨头,见到骨头也没伤,体内另有一股蛟龙力顺着经脉游走,这才伸手去掐游清微的人中,把游清微掐醒。
游清微斜眼一挑,问:“东莱叔,你不会是晏老爷子请来的说客吧?”
制造一场车祸,她受一点皮肉伤,就想把她拦下来?
路无归转头看向游清微,问:“游清微,是谁关键你?是协会的人吗?”
对游清微来讲,因为路上的一场车祸就不去交辞呈了?因为这点皮肉伤就调头去病院?
协会里的人、听雨楼的事情职员见到游清微纷繁避退,一个个即惊奇又猜疑地看向她。
晏会长见游清微这模样,哪能不明白她是甚么意义。他叹了口气,回身到书桌后坐下,看了游清微递给他的辞呈,说:“我已经看过锦尘道长和翌弥大师写的信。清微,说句实话,我跟你爷爷那是一辈子的老友情,这协会还是我、他、夏老、老白、老季联手建立的,你爷爷大半辈子的心血都在这里。”
但是,落在协会里的人眼里则是游副会长的额头上、脸颊上、鼻子上、下巴上满是伤口,伤口的血流了满脸,脖子上都让血红染红了,衣服上到处都是班驳的血痕,本来葱嫩的手上也尽是血渍,然后,她捏着折扇,嘴角含笑地进了协会。
游清微悄悄地点了点头,说:“那我先告别了。”她又对东莱先生说:“东莱叔,我先走了。如果调查有停顿,请奉告我一声。”说完,拉着路无归的手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