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善罢甘休?就算不报灭门之仇,不报害死他爷爷、他父亲的仇,常三不除,她家不晓得甚么时候还会再被这毒蛇咬一口。幸亏有金沙、苜冢,也许从她们那边会有线索。找妖,还是得从妖动手。要说本地的妖中间动静最通达的,估摸着得是洧浔了。
统统,只能等路无归返来再说。
左小刺叫道:“傻了呀,这是城隍阴庙!非阴司正神、阴魂亡灵不得擅入!”她的声音一低,说:“就算跟城隍爷熟,这坏了端方,怕是城隍爷想容情,也得给你一番经验。”
白岑溪亲目睹到李泰兴如何被山精小鬼勾走魂,又是如何从尸身变成了骨灰的。李泰兴中了路无归的血咒变成这模样,她身上有也血咒,只是,她的血咒被封住了。不过,她的血咒都能封住,李泰兴的血咒当然也能被封住,为甚么会成这模样?莫非是因为死了,封印消弭?
游清微:“……”今后谁敢再说路无归傻或笨,她跟谁急!
各种猜想,只能是猜想。
游清微无语。她瞥了眼路无归,说:“她要续尾,那么大的事,你总得筹办筹办吧。”
左小刺和薛元乾一把拉住她。
游清微问:“如何呢?”
“想啊,李泰兴跟常三灭游家满门,还不给交代,游清微能放过他们家吗?搁我,也得灭人满门给灭归去才解气。”
对人来讲,有城隍坐镇是功德,是以很多人都喜气盈盈。
游清微:“……”她问:“你如何晓得我的手奥妙码的?”
龙师叔和舵爷正领着十来个保镳模样的人等在简易板房外。
时候一点一点地畴昔,凌晨四点多,城隍阴庙逐步变淡,仿佛要沉回阴路,四周浪荡的阴魂鬼物纷繁朝着城隍阴庙中飘去。
李泰兴的尸身变成骨灰的动静一下子便传了开去,很多人群情纷繁,很多人猜想游清微还会跟李家人脱手。
俄然,路无归“咦?”了一声,似是发明甚么不对劲。
她过了一会儿,见到路无归回身跟着山精小鬼一起进了城隍庙的大门。
路无归愣了下,才“呀”了声,说:“我忘了。”她不美意义地挠挠下巴,嘀咕道:“洧浔也真是的,她要续尾也不记得来找我或提示我。”
晏听雨看了眼李泰兴的骨灰,懒洋洋地往中间的沙发上一坐,打个呵欠,说:“我眯会儿。”环绕双臂,背直直地贴在沙发上,合上了眼睛。
山精小鬼觉得有人要抢魂还吓了一跳,待看到是路无归,又齐齐哈腰噘着屁股齐声喊了句:“路姐姐。”
游清微:“……”好吧,白问了。不过,这话听起来如何这么暖呢。她的嘴角微微一扬,说:“那你拿我的手机发个短信给季鎏君吧,我开车。”
她当时在中间旁观,都能感遭到路无归身上披收回来的怨气和恨意,非常担忧路无归一个心神不稳变成厉鬼,幸亏当时有城隍护法,替路无归护住了心神,没让路无归为人所害。幸亏路无归不贪婪,见那些血不是她的,就给剥离了出来,将这隐患早早消弭。
路无归说:“他上回跟白太焕用五雷轰顶害我,中了我的血祭遁术,他百口都被感染上了,本来我要找他们家的人,只要费点工夫,一找一个准。”她气呼呼地噘嘴看向游清微,说:“他把他家的人中的咒术都引到了他本身身上,然后,又主动找鬼爷爷投案,以命相偿。鬼爷爷查过了,谋城隍的事是他跟李3、常三联手干的,跟李家的其别人没有干系。鬼爷爷说冤有头、债有主,李泰兴已经归案,这事就在李泰兴身上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