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得极慢,那柄量天法尺被她握在手中,就像即将上疆场的将军手里的剑。一股即使面对千万人,我亦勇往无前的气慨从她身上出现出来。
游清微看了眼一脸平静的路无归,对左小刺回了句:“不怕。”
没有人收尸和打扫疆场,死掉的黄鼠狼和腐臭的尸身密密麻麻地堆积在地上。
游清微目光沉沉地盯着野山坳方向,说:“它们连拘魂讹诈的事都干得出来,成了精的黄鼠狼智商说不定比人都高。敌暗我明,对方占有着绝对的数量上风、又是黄鼠狼的地盘,我们必须万分谨慎谨慎。”
左小刺抱怨道:“她竟然不等我俩。”嘴上抱怨着,脚下半点不敢分神,连直线都不敢跑,一会儿跑个s型,一会儿跑成波浪型,偶尔还得来个z字型。
路无归已经跑出去很远了,在这乌黑的处所都快看不见她的身影,不过,不影响她俩跟着。
她感觉她如果掉进那还没半人高的地洞中跟四肢着地尸怪和黄鼠狼打,她必定会被挠死或咬死。黄鼠狼明天吃了那么大的亏,就算是傻的也不会再冲出来跟她打,它们不出来,她又不能下去,那就只能用别的体例。
她凝神看了看野山坳方向,又转头看了看身后的柳平村,想了想,对游清微和左小刺叫了声:“跟紧我。”又看了看她俩的风符,说:“这里的芭茅根厚,它们的爪子很难一下子穿透芭茅根来抓我们。”
左小刺的眼睛一亮,恍然大悟地叫了声:“明白!”
那裹住黄鼠狼的人皮也被砸破,暴露一些仿佛是用来做为填塞物的泥块以及泥块下的一只毛绒绒的黄鼠狼脑袋。这只脑袋比别的黄鼠狼要大上很多,足有一只土狗脑袋大小。
现在,路无归身上的气势比起那天多了几分凝重。她站在野山坳前,给人一种单身独挑野山坳而涓滴不显弱的气慨。
左小刺停下步子看了眼游清微,又看向看路无归,说:“游骗子,我如何感觉小归归这会儿显得特别有气势。”
她们走了大抵一百多米远就到了明天杀黄鼠狼的处所。
这么大一片处所,只要路无归的身前燃着一道符火,那就是夜里的指路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