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归看到天要黑了,就拿墨斗线把门口给封了起来。
那些来做饭的人把桌凳、锅碗瓢盆等东西都搬上了货车,找庄晓笙结完账拉着东西走后,庄富庆家的亲戚把那些肉菜都分了,庄富庆和那些抬棺材的人说好停灵七天后的出殡时候,请他们七天后再过来,就和庄晓笙一起把这些提着大包小袋的亲戚送走了。
路无归看他们都要打起来了,她把灵牌放回供灵牌的八仙桌上,跑去揭贴在院门口和院墙上的符纸。
老财家另有亲戚说:“富庆,装神弄鬼毁人尸身那但是犯法的。”
老财还趴在正堂,老财家的很多亲戚连正堂都不敢进,只在院子里从窗户对着庄富庆一家又叫又骂,另有人开端砸东西,更有人威胁:“庄富庆,你们如果不出来把事情处理了,信不信我往许道公的棺材上泼大粪!”
路无归去把铜钱和红绳都拿出来,摆在八仙桌上。
路无归拿着五帝钱跑到庄晓笙的跟前,敏捷地把它系在庄晓笙的手腕上,说:“给!保安然的。”
庄富庆的老婆不放心,问阴阳先生:“应大爷,如许会不会对二丫不好?”
庄富庆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
路无归“哦”了声。
“到县里租个便携式变压器花不了几个钱。”
阴阳先生在棺材上弹完墨斗线今后,又拿起桃木剑拈着镇尸符,他一手拿剑一手拿符,嘴里念念有词,然后一声“疾疾如律令!”,抬手一弹,路无偿还觉得他要非常高人范的隔空把符弹到棺材上,成果他两个大步上前,“啪”地一声把符拍在了棺材上。
路无归“哦”了声,朝那些正在搬桌凳和清算锅碗瓢盆的人看去,问:“他们走了,那些人来我们家用饭谁做啊?另有那些肉,那卤了好多鹅都没有人吃,明天爷爷没埋成,我还不能吃,放着会坏的。”
庄富庆听到庄保国的喊话,对阴阳先生说:“应大爷,你看这么闹着没体例出殡,那就……再做几天道场吧。”
老财的老婆儿子一听,那还得了!吃紧忙忙地冲向正堂,然后就在正堂门口嚎开了,扯开嗓子骂路无归是杀天刀的娼妇把他们家老财祸害成如许。
庄保国说:“那就把许道公停归去,再多做几天道场。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把老财扔在这发臭不管!”
“就是,要不利也是二丫先不利。你们不让想二丫不利,就先把这事处理了。”
庄晓笙被老财家的人气得没体例,又看到路无归在这时候还干些莫名其妙的事,上前把路无归拉住,低声问:“你做甚么?”
“对啊!高压电打的和被雷劈的差未几。”
阴阳先生接过墨盒,看到内里只剩下一点点的墨,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才把墨倒进墨斗中,又让他的两个门徒去把捆棺材的绳索解了,拉起墨斗线对着棺材“啪啪啪”地一通弹墨线。
庄晓笙应了声:“好。”说:“你去找应爷爷玩,我这另有点事。”
阴阳先生点头,说:“对。编成如许的呢,又叫红绳铜钱,戴在身上能避邪挡灾,你这是大五帝,它……”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路无归大喊一声“晓笙姐姐”,就看到路无归拿着五帝钱跑了。
“钱钱钱!一群要钱不要命的东西!你们先去看看你们家老财成甚么鬼模样了再来想还要不要钱!一家子的命都到鬼门关前了,还死要钱!”他手里的桃木剑一挥,道:“起棺!”
这是砖瓦房,窗户上有焊有钢筋,房门一关一堵,庄富庆一家人任由老财家的亲戚在内里骂破嗓子喊破天都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