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小筑是他在城郊的一处别院,初春时节,别院风景恰好,到那边赏花喝酒,倒是风雅至极。
月上中天,两匹快马在张府的门口停下,畴前面的顿时跳下一个十六七岁的姣美少年,只见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头上金冠束发,身上穿戴湖蓝色的云纹锦衣,肩上披着绣着翠竹的披风,腰间玉带上的明珠熠熠生辉,脚下踏着高底的皂靴,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他轻摇折扇,走过竹桥,伴着山间的莺声燕语,流水潺潺,走到了水榭之上。水榭中并无人迹,只是案几上多了一副字:“闻君姿容绝世,才调无双,余踏月来访,独饮玉壶美酒,特留美玉一枚,权当酒钱。”
不一会儿,管家过来开门,见是自家公子返来了,忙迎上去帮他牵马,然后从速命人关上大门。姑苏城里有宵禁,他如许锦衣夜行,如果被巡城的官兵看到了,可不得了。
张君耀拿起桌上的玉壶,公然玉壶已空;他又拈起宣纸上的那枚玉佩,只见玉佩上透雕着清雅的翠竹,刚巧与他衣衫上的泼墨翠竹相得益彰。
这几个月,她在家里狂练书法,终究练出一点模样了,就连李云峰都赞叹她的羊毫字终究能够见人了。
据李云峰说,几百年前,她的宿世,世世都是贵公子,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清闲!只是张君耀转世今后,日子才不那么好过了:明炎是孤儿,幸亏从小就碰到李云峰,被李云峰收养,平生历经战乱;而本身则出世在都会底层的布衣人家,母亲多病,家人驰驱劳苦,也是直到碰到李云峰今后,家里的日子才好起来;但是,又好巧不巧地再次赶上了天劫。
管家摇点头,“他没有说,只说跟公子是萍水相逢。他的边幅……老奴记不起来了。”
有山风微微吹过,沁民气脾。
女人还是要爱本身多一点的!
天气渐暗,一轮圆月升上了天空,水榭下的湖水映着明月的影子,波光潋滟。
毕竟是少年心性儿,张君耀没有见到人,心下不免猎奇,以是干脆在明月小筑里住下,一向比落第八天头上儿,父亲差人来催他回家,他才带着满腔的迷惑分开。(未完待续。)
一旁的案几上放着笔墨纸砚。墨是上好的徽墨,她细细地研好了墨,放开宣纸,在上面写下了两行字,又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连同镇纸一同放到了宣纸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