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别说申之茂,就连均均都吓了一跳。
浩磊收回长剑,负手而立,举头望着夜空中那颗启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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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之茂看着她,冷声说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兵家刑家仗势欺人,你们道家又何尝不是在仗势欺人?李云峰,从明天起,你我割袍断义!我申之茂就在这里,你们想再动这里的性命,就从我的尸身上踏畴昔!”
“大哥,你――”
内里又传来一阵脚步声。邓永泰也带人赶到。站在了申之茂身边。
他这话一出口,现场的刑家弟子立即剑拔弩张,严阵以待。
李云峰瞟了她一眼,不置一言,阳光触到他的目光,内心不由又是一冷。
她晓得,他常日与报酬善不计得失,但是只要阴阳间家是他的一片逆鳞,谁若触到了他这片逆鳞,便是多年的老友都会反目成仇,更何况是她这个曾经负了他的兄弟。
兵家的总部内里,高远抬眼看着东方晨光初露的天空,神采更加惨白:他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再对峙下去,只要玉石俱焚!
她走到两人中间,柔声说道:“申伯父,你也晓得我的身份。事已至此,我不但愿刑家和道家再结仇。也请你们都停止。”
东方,天气微明,虞刑带着谷雨从晨光中走来,看到两方严阵以待的架式,他勾起唇角,微微嘲笑,“我当初说甚么来着?或许不等天劫到来,我们这些同道就已经自相残杀自取灭亡了。你们固然厮杀,等你们两败俱伤的时候,这天下便是我巫家的天下了。”他说着,带着谷雨站在了李云峰身后,意味深长地瞟了李云峰一眼,接着说道:“也不晓得是谁这么聪明,使了这么巧的反间之计,竟然能让十几年的好友反目成仇,你们这些所谓的世外高人,一个个平时看起来高风亮节得不得了,实在这心眼儿小得连恩仇都装不下。”
李云峰转头看了她一眼,又转眼看向在场的兵家和刑家的同道,目光冷凝,面若寒霜。
高远的神采更加惨白了几分,更无半点人色:“师伯。我命不久矣,我死了今后。阴阳间家还要劳烦你照顾着。”他在施术之时,已经把本身的命脉和毓秀的残魂融会在了一起,若毓秀能够聚魂胜利转世投胎,他便能够随她而去;若她怨气不散没法聚魂。那么他便跟着她一起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