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媪急得不知该如何说,自家姑子就是这么个刚强的性子,先前在南晋也是不肯服软,现在好轻易这三殿下待姑子和顺体贴,她却还是这般冷僻清的性子,若真的今后燕国贵女进了王府,姑子想要再跟了三殿下也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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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他才挥了挥手,让婉娘退下,不再提起送她出府之事。
刘大郎咽了口口水,低声道:“只是南晋来的使臣是先前带了姑子去给羯胡人的那位郎君!”
拓跋烈深深望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女郎留在王府里替我办理内院之事毕竟分歧适,我已经叮咛人替你买下一处宅院,过些时**就搬畴昔在那边放心住着,再留在王府里只怕惹来闲言碎语,与你的名誉也有损。”
“听王府里服侍的侍婢说,此次北魏送来的几位贵女,只怕就是要送与这几位皇子和亲,说不得三殿下他也会……姑子还是留意一些为好。”刘媪满脸忧色,望着孟洛。
孟洛倒是未曾出门去,她留在院子里与刘媪说着话,听着外边热烈的声音,不由地笑道:“这鲜卑燕人倒是奸猾,先前与羯胡缔盟出兵南晋不成,现在又送了贵女来北魏,意欲同北魏结好,摆布逢源。”
孟洛一愣,低下头微微苦笑:“媪又说错了,我只是这王府里的门客,为三殿下出谋献策罢了,并非王府内院的妻妾,便是燕国贵女要送与三殿下,也不该我过问,又有何可担忧的。”
孟洛缓缓吐出一口气:“只是洛未曾看清楚那主子的长相,没法查出何人所为。”她并未几说,剩下的事该由拓跋烈去措置。
本来觉得鲜卑与羯胡自南晋退兵,便会天下承平相安无事了,只是鲜卑燕国倒是亲身命使臣前来北魏乞降,同来的还稀有位燕国贵女,要将她们献给北魏的权贵,作和亲之用。
她渐渐低下头,望动手上那道已经开端愈合的伤痕,当日拓跋烈那般和顺专注地替她上药的神采仿佛还在面前,还是让她心中悸动不已,倒是不得不狠狠甩一甩头,将之摈除出思路里,不敢再想,也不能再想。
孟洛焦急道:“只是甚么,你快说!”南晋如何会有人来,还是送了贵女来!
晚间,孟洛便听闻了前院之事,她放动手中的书卷,有力地闭上眼揉了揉额角,拓跋烈只怕毕竟不忍心苛责婉娘,可见婉娘在贰心中职位之重。
“郎主,”婉娘一进门便娇娇弱弱地上前与拓跋烈见礼,含情脉脉望着他道,“郎主唤妾过来但是有事要叮咛?”
她一边走着,一边心乱如麻,却要如何办才好,如果拓跋烈问起来却该如何说?莫非真得要承认?不能说,不能承认!本来拓跋烈就要赶了她出去,如果晓得她设局想关键死孟洛,只怕更是不会留下她!
喧闹了好久,才见城门处缓缓驶进一队车马,抢先的是数位侍卫骑马而行,俱是穿戴整齐厚重的甲胄,腰间仗着刀剑,威风凛冽入城来,侍卫以后便是数辆轻纱帷幔的马车,一辆一辆顺次行。
婉娘愣了半晌,滚下泪来,拜伏在地:“郎主,妾自幼跟从郎主身边,早已将本身当作郎主之人,发誓此生毫不嫁与旁人,哪怕只是做一个知名无分的姬妾,服侍在郎主身边也是满足了,郎主如果将妾赶出府去,那……妾也只要……”她呜哭泣咽说不下去了,以袖子掩着脸好不哀伤。
刘媪倒是低声道:“姑子就不担忧么?”
婉娘一起向正堂而来,内心倒是七上八下,本来觉得必定能够成事,只要孟洛去了西苑,她安排等在那边的人就会将她掳了去,那几个可都是凶恶之徒,孟洛那般姿色,天然不会让她好活,即便是讨返来也没了明净身子,当时候拓跋烈也不会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