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地想起当日的桓七郎,那如同恶梦普通的回想,阿谁新安城外的夜晚,若不是拓跋烈,她的竹簪未能杀了桓七郎,那么死的将会是她!
她话里的森冷的杀气,另有那状似猖獗明丽的行动,让拓跋衷惊得好久没有回过神来,只是愣愣望着她,另有一旁被她一剑劈开的案几,和散落一地的碎片。rs
孟洛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何这位光禄大夫无端端送了帖子邀她去府上赴宴,清楚是觉得她是男人,垂涎美色,故而会聘请她。
现在她终究能够过上想要的安静的糊口了,再不必惊骇有一日会被人逼迫为姬妾,沦为玩物转送别人,或是被正妻逼得走投无路死无葬身之地。
“郎主。”孟洛欠了欠身道,不明白他因何而起火。
孟洛一身素白宽袍大袖南晋衫袍,腰间佩着一柄长剑,大袖飘摇之间若行云流水普通走到堂中,向着拓跋烈与拓跋衷抱拳作揖:“洛见过大殿下、郎主。”
他笑道:“小郎有何能,不如叫我看看。”
她迷惑隧道:“郎主,这……”
有碎片掠过孟洛的乌黑的手,留下一道伤痕,鲜红的血自那道伤痕中沁了出来,孟洛对上惊诧地回不过神来的拓跋衷,微微嘲笑着,悄悄舔了舔手背上的血迹,眼神中尽是杀意和猖獗:“洛最善于便是冒死,昔日在南晋战乱之时便是不吝存亡与人冒死,哪怕身故,亦是不让对方苟活,故而郎主看重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