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洛淡淡一笑,朗声道:“南边有鸟,其名鹓鶵,子知之乎?夫鹓鶵,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她望了一眼神采气的发青的于老,冷冷道:“鹓鶵之志,岂会以美色侍报酬愿!”
“于老不必多礼,请起。”桓宣大步上前扶起他。
孟洛咬了咬唇,缓缓站起家来,挺直身子大胆地望向于老,对上他脸上的不屑淡淡道:“婢有一问,敢问于老何为妖?为何会说阿洛便是妖妇?”
他是奉告桓宣,姬妾便该任由郎君摆布,不能过分看重,这也是他无言以对,却还是要摆出姿势不肯与孟洛普通见地的模样,却非常有几分狼狈地走了。
桓宣略有惭愧之意,低下头去沉沉道:“不过是为清谈之事有些不安罢了。”
想来不消一时半刻,于老对孟洛的这一番评价之语就要传出帐去,闹得人尽皆知。于老乃是贤士,所说之话天然是重似泰山,几近这一句话就能毁了孟洛的名誉,即便她现在不过是个姬妾,但也会让她成为世人的笑柄,难以抬开端来。
出去的是位年事已长一脸庄严的文士,他一进到帐中便恭敬地向桓宣作礼拜下:“见过五郎。”
桓宣也晓得必定是宴会上的行动落入了于老等人耳中,这更叫他烦恼,若非是孟洛的固执和谢凡的看重激愤了他,他又如何会失态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