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那群流民已经瞥见道上这家马车了,如此光亮如新,毫无避祸的狼狈,只怕是哪个贵府的马车,如果是车队或许他们也不敢脱手抢,但只要这一辆马车,内里怕是放了很多粮食。
“姑子,必定不会有事的,你宽解吧。”她看孟洛蹙眉温馨坐在一旁不言不语,只觉得她是在担忧卫临的安危才会如此,不由开口道。
本来肥饶翠绿的郊野此时已是寸草不生,田里还未长成的秧苗都已被拔了个洁净,连同道旁成荫的绿树树叶嫩枝都被饥饿的流民拿去裹腹,田庄农户人家早已是人去屋空,怕也是尽数去避祸去了,谁也没法包管安康必然能够守住。院落的门都翻开着,远远便可瞥见内里一片狼籍,怕是被流民突入寻觅吃食。
孟洛勉强笑了笑,没有多言,现在的她心中如乱麻,实在没法向刘媪说明白,她与卫临的干系。
他没有等候孟洛的答复,笑着回身上马,带着主子们策马而去,没有转头。
刘媪与刘大郎倒是脸上尽是怜悯,若不是孟洛让谢家人接了他们去谢府,只怕他们此时也已经沦完工流民,不是饿死道旁,就是死在战乱当中了。
他说的非常轻巧,对于这些流民没有半点怜悯,毕竟他是谢府的下人,不管如何也不会沦落为流民忍饥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