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仿佛一下老了很多,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真的要同意她去从戎吗?
“孩子,还记得苏东坡的《水调歌头》不?”苏父悠悠地感喟道:“人有朝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啊!”
宋载仁咳嗽了一声,内心刺挠得难受不已,脸上却阴沉不定:“明天是选儿媳妇……”
“苏长官,这……”批示官摆布难堪,这位但是苏团长的爱女,清华大学的高材生――如何能够参军参军?!
“你这个模样,能从戎吗!”
南京江北地盘庙。凌晨第一缕阳光突破了乌云洒在清冷的破庙前,苏小曼一夜未眠,她想起了与恩师、远航在一起的日子,想起了鄙人关船埠送别爱人的那一幕。
父女两人并肩走在破庙前的巷子上:“孩子,你想好了吗?从戎之苦不是谁都能接受的,特别是军统局特训班!”
聚义厅内传来几声暗笑:这个赛牡丹,的确是使尽了浑身解数,把勾引野男人的本领都用得淋漓尽致,让这些粗暴的匪众们表情泛动,暗自贱笑不已。
“赛牡丹”正在给气得直颤抖的宋载仁敲肩,脸上的脂粉不断地往下掉,轻笑道:“好一个不解风情的大少爷,大当家的您那?是不是一起畅怀……乐呵乐呵!”
“小兔崽子,这些女人可都是陵城头面人物,有大女人有小媳妇,有青楼卖唱的也有上学的女门生,有吹拉弹唱的才女也有贤淑和顺的大族令媛――老子让她们上山还不都是为了你个小兔崽子?你别不晓得好歹!”宋载仁固然不敢触怒小兔崽子,怕他脚下抹油再来个不辞而别,只能把气咽下。
“哎呦,少当家的火气这么大?”女人绯红着俏脸婀娜傲视笑道:“都言二龙山大当家的是条男人,敢作敢当仗义疏财,倒是不晓得另有一个饱读诗书的大少爷,本日一见公然是名不虚传,仪表堂堂风采翩翩,赛过了周郎董郎和潘安!”
老夫子难堪地看一眼合座各色女人,豪情白折腾了一宿,人家大少爷底子没个相中的!
匪众都看着大当家的,他们对大少爷狠恶的言辞感到有些气愤!如果不是大当家的亲儿子,如果不是他们出世入死地把少爷捡返来,哪有明天这档子事?!
“道分歧不相为谋!”宋远航甩袖子走出聚义厅,望着晴好的气候一阵眩晕。
统统就如明天,那么清楚那么亲热,让人觉得是一场恶梦。梦醒以后重归实际,才让苏小曼感遭到实际的冰冷与残暴。恩师下落不明,远航惨死江中――这统统都是在一天以内产生的,让苏小曼不管如何也难以接管。
二当家的“嘿嘿”一笑:“妹子你有啥设法?是野战还是……”
“猖獗!”宋载仁涨红了老脸腾地站起来,看来非得给小兔崽在一点色彩看看才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这么说老子的吗?!
二龙山还是二龙山,大少爷走不走与否无关大事。黄云飞明天的表情的确不错,前日在气头上砸了一个兄弟的脑袋,胖揍了侯三以后,几近统统兄弟都指责他,颠末一番奇妙周旋才停歇了事件。
他不想在没有登上寨主宝座之前招惹这些人,不过迟早都得找平!
“孩子,你要干甚么?”苏父看着爱女手里拿着匕首,眼神略显板滞,面色怠倦不堪,身材摇摇摆晃地走出破庙,不由心如刀绞:“你……必然要固执啊!”
宋载仁阴沉着老脸:“滚蛋,都给老子赶下山,都滚蛋!”
“请你自重,你的味道好难闻――真的好难闻!”宋远航嫌恶地瞪一眼赛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