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载仁沉声道:“胡说八道,那这封信是哪儿来的?”
“我的信是交给南京百姓当局,陈述国宝……”宋远航的声音越来越小,立即闭口不言,肝火冲冲地坐在椅子里,端起凉茶边喝,眼角余光看着黄云飞,却感到有几分熟谙的影子?
“爹!匪贼!”
老夫子感喟一声:“大少爷,你那里冤枉?”
“这位爷,咱能讲讲事理吗?”
“大少爷让杂货店老板代为捎信,我怕他有甚么闪失便截了下来,过程有点乱――都是对少爷好,护送他一起可累坏了!”黄云飞调笑道:“大当家的,少爷见世面了!”
掌柜的高高拱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爷您饶命!方才那位出去送了两封信要求代寄,我这儿小本买卖,赚个跑腿儿钱,其他的我可一概不知啊!”
“当家的,您那书架上只要六十二套分歧译本的《金瓶梅》,让大少爷如何看?”老夫子淡然诘责道:“之前我让您筹办些四书五经,读一读圣贤高文,现在倒好,空空荡荡的大书架子上面无一可读――大少爷,您可得担待点,《金瓶梅》读好了还是能升官发财!”
宋载仁不耐烦地摆手骂道:“别他娘的甚么事儿都往国宝上扯,我让你小子死丫子嘴硬!智囊,念!”
“事情太庞大啊,大少爷!此事应低调措置,我已经派人去庇护那两件儿宝贝了――你为何不当众戳穿要返来?”
掌柜的忙不迭点头,黄云飞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你也会写字?”
“叫爷!我问你,方才那小子出去干甚么了?”
“大当家的被人鼓动去下聘礼你晓得不?”
掌柜的笑容难堪:“那您……”
宋载仁气得直点头:“老二,小兔崽子的书房漏水,你去看着,找人添砖加瓦铺盖好了。如果见到远航,把他给我叫过来。”
宋远航哭笑不得,蹲下从包里取出一根钢笔:“拿这个赔你,好不”
二龙山后堂,蛮牛抱着枪面带不善地冷眼看着黄云飞:“二当家的,您是甚么时候返来的?”
一夜折腾让宋远航极度怠倦,回到盗窟却无困意。本想在斑斓楼的时候冲出去诘责混球老子为何动那批文物,但碍于人多嘴杂不好结束便哑忍下来,回到盗窟已然是深夜时分,思虑着明日定然要跟混球老子讨个说法!
“这位爷,人家的叮咛过不能说!”掌柜的仓猝赔笑,如许的混蛋在陵城多的是,谁晓得他是差人局的侦讯队还是城外暂编团的兵痞?普通而言,脸上有刀疤的家伙准没好人!
宋载仁愣了一下,大声干笑:“智囊,他这叫甚么来着?”
宋远航愤然有力地拍一下桌子:“凡事要以大局为重,统统都要以国宝安然为要,我发信给第五战区要求援助,却被人无端跟踪,信也不晓得送哪去了!”
“你派人跟踪我还扣押我的信!凭甚么?”
“大当家的,你可得悠着点!昨日陵城夜行是不是撞见鬼了?姓蓝的如何晓得您去聘压寨夫人?而大少爷如何会在白牡丹的内室内里,现在又弄出这么一封信,信内里的小桃红又是谁?――统统这些看似合情公道,却埋没玄机啊!”老夫子把信折好放在桌子上凝重道:“那个在惹是生非?那个又在从中作梗?”
宋远航苦涩难耐:“夫子,您了解错了,白老板认我做弟弟,要我看两件儿从盗窟借出的文物,一件儿是七宝鎏金塔,一件儿是明朝斗彩大盘――都是我押运的国宝文物,他如何能中饱私囊?为了一个女人便能够不顾大义公开违法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