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又喝了口水，行动稍大牵涉到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上面是最关头的，你可得听好了，能不能见到接货人，就看这几步。”
这送货的步调但是比取货费事多了，一套一套的，搞得跟地下事情讨论普通。
和他对望了一会，我游移道：“蒋矬子？”
听我这么说，二叔眼中异彩连连，赞道：“你可比我强多了，当年我打仗这一行的时候，吓得尿裤子。我都没想到你还敢来接我的活，你二爷说的没错，你是个胆小包天的主。”
我在鸡鸣街中段位置找到了蒋记肉铺，这铺子挺大，但倒是卖猪肉的。摊位前站一五短身材的屠户，满脸络腮胡，看起来像个缩小版的李逵。此人靠在门柱上，嘴里叼着根半燃卷烟，优哉游哉扇着扇子，眯着眼睛看我。
他眼睛一亮，很利落：“有货，三千块一瓶。”
“拿到牛眼泪和酒，你去我寿衣店，货架第三排最右边有个青花瓷瓶，顺时针拧三圈，逆时针拧六圈，能翻开货台后的暗门。从暗门进上天下室，地下室中有一保险箱，暗码是八个八，内里有一张狐狸面具，你把这面具取出来。”
还是家谱里记录的那句话，但是这话有点奇特。因为我和二叔在家里都是排行老二，底子就不是第三子。
“好小子，你还要另请高超？”
二叔脸上尽是难堪，道了句，“我自言自语呢，”，避开这个话题，又问我，“你如何来了？”
二叔无所谓道：“缺胳膊断腿在我这都是小事儿，把货送到了，钱赚到手，要啥有啥。”
我说我晓得，他直接把店门关了，从店后开出一辆电动三轮车来，指指后座：“上车吧。”
又是两样东西？我心说不会还是呼吸器和鸡蛋吧。
车在一处褴褛厂房愣住，我立即就听到了一阵牛叫声，本来这里是一处养牛场。
我说：“我来看看你，明天只帮你办事儿了，没问你病情如何样。”
二叔讲道：“起首，货就是你从青石庙带返来的包裹，老端方，包裹绝对不能翻开。”
蒋矬子把牛拉到台前，一边穿上连裤围裙，一边跟牛说话：“伴计，我养了你三年半。跟你一批的牛，早就上了餐桌。为甚么把你留下来？就因为你通人道。这三年来我但是好吃好喝服侍着你，你应当也没甚么遗憾了。明天呐，是你上路的日子。我此人仁慈，会让你走的利索，不带一点儿痛苦。”
我听他提到送货，从速诘问：“不会还是跟昨晚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打交道吧？”
我调侃道：“难不成我身上有甚么埋没属性？”
一提到家谱，这家伙老是讳莫如深。我看明白了，这家伙不是讲不清楚，是不肯讲。
“牛眼泪？”我惊奇道，“要这玩意干吗？”
我跟着他左拐右拐，进入一处近似于澡堂子设想的厂间，室内有好几个水池水池边有成排的排沟渠，中间有庞大的长台，长台上摆放各种刀具。
我深思二叔现在断了条胳膊没法转动，必将会再次开口求我，到时候我勉为其难的承诺，还能多赚小我情。
说完这通话，那牛竟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拿头去蹭蒋矬子的大腿。
二叔面前一亮：“你肯帮我了？”
二叔吓了一跳，忙取脱手机放在耳朵边，假装一副打电话的模样，回过甚看到我，难堪的笑。
我点点头。
早上四点的时候才特傲岸的回绝了二叔的要求，现在又归去求二叔，我面子上是有点过不去的。
这时候护士们也找来了，在我背后呵叱起来：“057的病号，你瞎跑甚么，伤口如果裂开了，还得再受一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