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老爷几近夜夜都过夜在莫姨娘那儿,惹得其他三位恨得咬牙切齿。
老太太大半辈子风风雨雨过来了,还向来没做过这么重的体力活,因为贫乏经历,手上没准头,直到将手中的鸡毛掸子抽劈了,她才停了下来,这时八老爷已经被打的背上腿上没有一块好肉了。
就算是那位新来的秦姨娘,八老爷当然很赏识,可两天下来,也没见着多上心。
其他几个姐妹也很绝望,父亲功名不显,她们做庶女的最多也就嫁给乡间土财主,弄不好还是填房。
她是几个姨娘里年纪最大的,自小就进了浣石山房奉侍,从跑腿的小丫环一起升到二等,几近是看着八老爷长大的,八老爷看似多情,实际上最是无情,莫姨娘总感觉她本身个是最受宠的,却不晓得八老爷对谁都一样。
第二天一早,老太太得知此事大怒,派申妈妈带着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将郑妈妈拖到院子里打了二十板子,并罚秦姨娘誊写女戒一百遍。同时赏了些药膏和补品给莫姨娘以示安抚。
金陵传来动静,桂榜已放,八老爷榜上知名。
他颤声指着郑妈妈,“你,你给我滚!”
秋风瑟瑟,莫姨娘却东风对劲,可惜她还没对劲几天,好天轰隆就砸中了佛手湖别院。
莫姨娘抽泣着钻进八老爷度量里,嘴角却扬起了对劲的弧度。
八老爷听她这么说,也是一阵后怕,他早上刚被母亲训了一顿,说小妾相互争斗废弛家声,叫他必然要重视,千万不要放纵出大乱子。
那郑妈妈就跪下扯着八老爷的衣摆要求道,“老爷呀,她是装的,”她指着莫姨娘,“秦姨娘身材不适呀,她只想见见老爷哇。”
王姨娘又昂首看着她内疚地笑了笑,低下头持续喝茶,心想,凭你也想拢住老爷的心?
咔嚓。霹雷霹雷。
莫姨娘见她只笑不说话,心想这也是个爱矫情的,怕她下次不给本身出主张了,便风雅道,“你放心好了,只要我能拢住老爷的心,他日必然向老爷美言,给你家秀芷找个对劲的夫婿。”
——俺是姨娘们的战役力也好强秦姨娘不会就如许狗带了吧的分边界——
八老爷瞥见郑妈妈又黑又粗的手指揪着本身袍脚,又想起昨日那一抹鼻涕,顿时胃中一阵翻涌,恶心得喘不过气。
她早就想这么干了,之前思虑着如果中了举,八老爷还要去插手鹿鸣宴,带着伤必定不可,而现在好了,哼哼,不消去插手鹿鸣宴了,在家里养个十天半个月的也不会迟误甚么事了。
中秋节的时候,八老爷还被锁在江南贡院的号房里挨饿受冻睡不平稳,家里也没有表情过节,只不过老太太太太加几个女儿聚在一起吃了顿饭。那日八老爷从金陵返来,因着秦姨娘的事,老太太内心升气,也没摆拂尘酒。
等院子里再度温馨下来,八老爷取过银兰递过的手巾,帮莫姨娘将脸上的血迹擦洁净,柔声安抚。
小佛堂里供着八老爷的爹褚昌运的排位。
莫姨娘那天得了老太太赏的补品,回身就遴选了几样亲身拿去了王姨娘的院子。
莫姨娘笑着在她劈面坐下,执起茶壶亲手给王姨娘斟了杯茶道,“还要感激姐姐的战略,常日里只见那姓赵的贱*婢爱装不幸,觉得只要哭就行了,却没想到有那么多门道。”又想起甚么,恨恨道,“另有那姓赵的贱婢竟敢撺掇谗谄,有朝一日,我定不让她好过。”
哦,当然,太太例外,那是因为太太未曾给八老爷机遇去顾恤,哪天太太服了软,也没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