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见老邢的背影抽动了一下,他翻身坐起来,瞪大眼喘粗气,“谁呀,大半夜又来嚎丧?小陈你开门看看。”
老邢俄然把脸转过来,眼神像刀子普通射在我脸上,“照我说的话去做。”
我梦见本身回到了捞尸的处所,河道上飘着一具血红色的棺材,有个长头发女人坐在棺材上,背对着我“嘤嘤嘤”地抽泣着。
屋子里听不到说话声,只要我和老邢猖獗喘气的声音。
我说我做恶梦了。
我哭丧着脸说,“我梦到了一具棺材,棺材上还坐着一个没有脸的女人……”
我颤抖了一下,从没在他脸上见过这么凶的神采。
“闭嘴,甚么也别问,从速归去!”老邢打断了我的话。
砰、砰、砰!
老邢冷冷地说,“别忘了,你还欠我跟小陈两万。”
我顿时吓醒了,双手乱挥从床上蹦起来,几近在我展开眼的同时,睡在另一张床上的老邢也爆吼了一声,直挺挺地坐起来,把后背靠在墙上喘大气。
我不天然地一笑,喉咙有点发干,“老邢,还是别了吧,这大半夜的……”
老邢的神采很丢脸,“甚么船?”
老邢语气有点颤栗,“没……没人……”
他喉结艰巨颤栗了一下,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你……也梦到它了?”
我不解道,“你这是筹算去哪儿?”
喘了半天,老邢摸出一支烟塞进嘴里,他神采惨白,挂满了湿漉漉的汗水,“你小子如何了?”
“不要!”老邢大喊一声,收回便秘的声音,“都怪你,好好的非要老子跟你去捞尸,这下……”
他不说话了,欲言又止,就是抵着大门不让我出去。
我不安地躺下,正要闭上眼,这时门口“砰”的一声,像有人在拍门。
“别上船,跟我走!”老邢仿佛在惊骇某种东西,一口气跑出几十米,阔别了河道,老邢才停下来喘了口大气说,“歇歇吧。”
我说好好的为甚么要换事情,你没发热吧?
刚躺下不久,我做了个很奇特的梦。
昨晚累得够呛,天还没黑我和老邢就爬上床歇息。
我跟在老邢身后疾走,大喊道,“老邢你跑错方向了,船在那边!”
老邢用后背死死抵着门框,仿佛恐怕被我瞥见门外的东西,我不解地趴下床,“到底是甚么,你让我看看。”
老邢的脸更白了,他恶狠狠地盯着我,神采比鬼还可骇,“闭上你的乌鸦嘴,听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