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喃喃道,“本来如此。”随后我点了下头,干脆从怀中摸出了一把匕首,远远地在间隔魔胎十米以外站定,随时寻觅可乘的机遇,现在这天魔的幻影已经被刘老三等人搏命锁住,至于这融会了天魔残魂的魔胎,只不过是个行动受制的傀儡,临时应当没法对我构成威胁。
我心中狂震,低呼道,“不成能!”
“真风趣!”我哈哈大笑,笑容中却充满了对他的讽刺,魔胎俄然不说话了,沉下脸看着我说,“莫非你筹算回绝,跟我同归于尽?”
我心生骇然,对方却用一双险恶的眼睛盯着我,收回了一长串的奸笑,“感受奇特吗,因为你跟我一样,身上都有天魔的一部分,严格意义上来,我们应当是互为一体的!”
我目光闪动,沉声说,“那又如何样?”
“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魔胎的视野有些恍忽,眼中苍茫一闪即逝,点头说,“我不熟谙。”
他收回了可骇的笑声,沙哑而锋利,“实在你底子就不消服从于所谓的祖训,你就是你,担当了我天魔一部分的意志,只要你想,随时都能够和我联手,等我将这浑浊的人间净化洁净,这个天下就是你和我的。”
我却压根没有闪躲,封印天魔的机遇只要这一次,一旦错过了,那就甚么都晚了,不管支出多么代价,我都要赶在法阵见效之前将这个傀儡搞定!
我指了指祭坛下方的温月的尸身,冷冷地问他,说你还记不记得这个为你捐躯掉了统统的女人?
魔胎冷酷地点头道,“说是要封印天魔,实在谈何轻易,就算你杀了我,让他们抽走了天魔存放在我身上的力量,那也不算真正的封印,因为我体内的天魔灵魂是不完整的,只要另有任何一点关于天魔的气味残留于人间,千百年以后,天魔便会卷土重来,为人间带来全新一轮的大难。”
他统统力量都用来凝集那道天魔幻影,此时不过是个脆弱的婴儿,但我却仍旧不敢有涓滴粗心,脚下生根,并未冒然冲向它。
魔胎不觉得意地说,“有甚么干系?我就是天魔,天魔便是我,我们相互相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你说的也对,我的确还不能被称为完整的天魔,因为天魔的一部分被封印在你身上,以是,我但愿你能跟我合作。”
我天然不会服从于天魔的号令,但是不知怎地,当那充满严肃的厉喝声一响起,我却本能地顿住了脚步,身材仿佛不听使唤一样,遭到了这股认识的安排。
如何会如许?
他笑了,笑得通俗而阴沉,“你还不明白吗,杀掉我,连你也会死,因为你跟我一样,从出世的那一刻开端,就是包容天魔最好的容器,不管是魔门那三个老不死的,还是那些自命不凡的正道之士,他们的做法都是一样的,你跟我,不过是用来临时监禁天魔的东西罢了,要想完整封印天魔,就必须同时捐躯你跟我两人。”
我理所当然地说道,“因为我的命格特别,上天必定了只要我才气杀得死你!”
我冷冷地逼近了他,语气森喊道,“连她也不熟谙,看来你公然成为了一具彻头彻尾的傀儡,刚才那些话并不是你说的,而是天魔的残念在作怪吧?想让勾引我成为你的棋子,你感觉我会信吗?”
我却笑了起来,挥脱手上的匕首说道,“本来如此,也就是说,只要你死了,我就必须跟着死,只要如许,他们才气完整地封印天魔。”
“只要能结束这场分钟,就算死,又有何妨?”我眼中爆出一团炙热的烈火,将脚尖悄悄压在地上,身材猛地往前一窜,刹时便拉近了与他的间隔,手中的匕首闪过一道银芒,直接抹向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