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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鹰眼喷出一口血来:“他这一刀,叫‘肝肠寸断’啊……”
我的手指偶然间碰到神像腹部时,却发明神像的肚子竟然是一张被涂上了金漆的皮革,用手按上去,那边面仿佛另有气体在活动——神像吸出来的怨气全都存在肚子里了?
我的声音又冷了三分:“我这一刀固然比不上真正的刑堂妙手,但是也能让你一时半会儿断不了气。我把你两只膀子全弄脱臼,就是为了让你拔不了刀。”
“卫平,你干甚么?”水冰魄和易晴同时抢了过来,一左一右地把我推到了一边儿。
易晴再也看不下去了:“卫平,如果你真有掌控,不如……”
鹰眼却在这时冷声道:“你不打散我的灵魂?”
我沉声道:“他们兄妹能把持式神杀人,必定不但靠一件僧袍。僧袍那种东西,又不是神仙穿的衣服,能有多大法力?他们手上必定另有别的一件东西。”
“我不想放过鹰眼的启事就在这儿。如果她只是一个浅显人,我放她拜别又如何?就算她每天在家咒我,也伤不到我半分。但是,明晓得她手里还握着一件秘宝,我还放她走,就等因而自寻死路。”
从我嘴里吐出来的短短五个字,字字如刀,令民气底发寒。我每说一个字,鹰眼的身躯就跟着颤抖一下。等我尾音落地,鹰眼已经面无人色,两只眼睛几次看向门口。
那尊神像盘膝坐在一张用尖角叶片拼成的蒲团上,左手竖起来放在胸前,右手持着一把锋利的尖刀高举过顶,面上不但没有半点平和之气,反而显得非常狰狞,特别是两只眼睛,竟然让人感觉恨意充斥。
头顶!鹰眼最后看着的处所就是本身的头顶。我抬头往上看时,公然瞥见房梁上有一团黑影。
水冰魄踌躇着没有作声,我估计,她是对我的话将信将疑。她也是方士,有些事情,她能猜到,却不必然能猜准。
我松开手指以后,随之飘落的符纸却像是一只被气流托住的纸蜻蜓,悬在了间隔鹰眼面孔半尺多高的位置上不住回旋,涓滴不再下落半分。短短半晌以后,符纸上就浮起了一层红色的光芒。
我扬了扬手中的符箓:“看到了吗?这个叫做佛光符,专门用来化解亡灵的怨气。你身上的怨气在一点点分散,恰好能够被佛光符渐渐化解。我手里有一百多张符纸,就算还不敷化解掉你的怨气,我也还能够再画。”
鹰眼转向易晴:“易晴,我哥跟你是战友……就算他对不起你……他也……给我个痛快!我受不了了……”
“水姐……”鹰眼咽着气道:“看在……看在……我一向跟从你的份儿上,给我个痛快……他……他不是人!”
“卫平!别……”易晴再看不下去了,正要出声禁止我时,我已经把鹰眼的别的一只膀子也给卸了下来。
我看向吐着血沫的鹰眼:“你一向不走,就是等着我们过来杀你吧?实在,你早就已经萌发死志了,刚才那番演出,只不过是在装给我看!”
我不等易晴说话,就从身上拔出匕首,一刀刺进了鹰眼的小腹。
我并没去接她的话头:“我能够奉告你,现在,就算找不到秘宝,你的打算也落空了。”
我从包裹里取出飞虎抓,扬手投向空中。精钢打造的铁爪在超出房梁的一刹时,不晓得与甚么东西撞在一处,炸出了一声金戈交鸣似的脆响。
她们能够默许我杀鹰眼,但是不会容忍我将对方虐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