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怕那家伙趁她睡觉占她便宜。不是放不开,而是怕他没轻没重的伤到孩子。
……
“醒了?”床帘外,俄然传来降落的声音。
苏念荷正欲开口,安一蒙俄然从门外走了出去,看着罗淮秀青白交叉的神采,他立马朝苏念荷沉声怒道,“谁让你来这里的?”
他竟然把书房的东西搬到卧房来,这算如何回事?
他堂堂的一国将军,驰骋疆场、杀敌无数,却搞不定一个女人。
跟着罗淮秀的不满,贰表情反而更加好转,要不是她怀着身子极其笨拙,他哪能如此玩弄她。
“书房乏闷,我在这里做事,趁便陪陪你。”安一蒙睇了她一眼,然后又在桌边坐下。
铁鹰卫士!他从宫人的描述中早就猜到对方的来头。
罗淮秀立马拉长了脸,对门外嚷了一句,“见甚么见,大早晨的,不懂端方是不?”
“安一蒙,你别过分了哈!”罗淮秀磨牙,双手撑在他胸膛上,不肯让他靠近。她已经对他不再有胡想了,他如此,只让她内心更加难受、尴尬。
安一蒙抓住她手腕,看着她抓狂的摸样,更加感觉好笑又都雅。这几个月她身子胖了,特别是那肚子,又圆又挺,站着的时候就很显粗笨,这躺着更显笨拙,圆圆胖胖的肚子让她行动不便,有撒泼的心却没撒泼的劲儿,不说是她现在丑,而是现在的她……很风趣。
她就跟慌了神一样,仿佛连形象都不顾了,罗淮秀皱眉,忍不住问她,“少夫人,到底有何事让你如此镇静?”
可惜她此次把事情料错了,即便她温馨下来,可安一蒙也没有要分开的意义。她还偷偷睁了几下眼睛,想着他一夜未睡,就算不分开,也该睡一觉补打盹才对。可安一蒙也没有宽衣补眠的意义,就那么定定的坐在她身边,像尊大石般守着她。偶尔还挪挪大腿让她舒缓筋骨,但仍然一向压着她小腿。
他们同南宫司痕脱不了干系!
这苏念荷也未免太不知礼数了,深更半夜跑本身公公卧房这边来,就不怕别人笑话?
皇上,真的想对那几个孩子动手吗?
他还是想不明白,他到底做了多大的错事让她如此讨厌他,这个女人,不成理喻,可在她分开的这段光阴里,他倒是经常都想着她。想着她一早为本身做吃食,想着她唠叨般的叮咛,想着她动不动就嗔怒的摸样,另有惹急了炸毛的凶悍模样。
苏念荷悲伤的抹泪,持续道,“夫人,不止公子他出事了,传闻蔚卿王佳耦和江太子也出事了……皇上都派人去打猎山救人了……”
罗淮秀抬手翻开帘子,立马冷了脸,“你如何还在?”在看到桌上一摞奏折和书册时,她更忍不住惊奇,“安一蒙,你搞甚么鬼?有书房不去,你待这里做何?”
安一蒙眸光微沉,俄然看着她肚子,“那它呢,它就不是你最亲的人?”
安一蒙俯下身,指腹为她拂了拂耳鬓狼藉的发丝,深沉的看着她气急的神采,“陪我半晌莫非都不可?你我好些日子没见面了。”
闹了一会儿,她也累了,干脆闭着眼清算本身的思路,逼迫本身安静下来。跟他这类人折腾甚么啊,还不是她本身受气、受累。赶明儿找个机遇跑了就是,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