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统统顺利,我带着薛姐出了棺材屋。
放好了祝余草,我便抱着那头盖骨,和薛姐一起上了牧马人,开着向六幺店去了。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提起来。割完动脉割静脉,一动不动真敬爱……”
小男孩一边唱,一边用小刀在那小白兔身上割。一股一股的鲜血流了出来,将那小白兔的白毛染得血淋淋的,看上去非常渗人。
“你是不是在想,明天江梦的表示很不对。刚才像那样做,会伤透她的心,而她又是一只女鬼,还是厉鬼,说不定会在一怒之下,做出些甚么事来?”薛姐仿如果把我给看破了一样,笑呵呵地问。
薛姐拉了我一下,还递了个眼神给我。意义是我们最好不要去招惹那小男孩,从另一边走。
“要不我们把东西给六佛爷送归去吧?”我说。
“愁眉不展的,你在担忧甚么?”薛姐直愣愣地瞪着我,问。
只要那头盖骨和祝余草在我这里一天,六佛爷这事儿,就不会完。
这娘们,听她这意义,就仿佛我是多么怯懦似的。
机灵的薛姐,给我出了这么一个馊主张。她这主张,初听上去是有那么一点儿馊,但细心想想,只要让本身的脸皮略微厚那么一些,还是扯得畴昔的。
刚才还黑黢黢的屋子,渐渐地燃起了一个小火点,是一支蜡烛被人扑灭了。不过,那点蜡烛的人在那里,我并没有看到。
折腾了一早晨,我和薛姐都累了。归正那六佛爷给了我们三天时候,是以我决定先睡一觉,醒来以后再做下一步筹算。
“你不是说让我们把东西送返来就没事了吗?现在那玩意儿已经放回原处了。不要觉得你是六佛爷,便能够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薛姐说了一句。
“没甚么。”只要一提江梦,这娘们准会妒忌,我哪儿敢把内心想的跟她说啊?
此次有甄道长互助,让我躲过了今晚的血光之灾。但三天以后,那六佛爷再来,我还能靠甄道长吗?就算甄道长真的又来了,那今后呢?
“莫非那六佛爷,也在打鬼婴的主张?”我问。
我看向了薛姐,想听听她会给个甚么建议。
我跟薛姐去了窗口那边,内里黑黢黢的,甚么都看不到。
六幺店这处所固然够黑,也很平静,但毕竟不是一个合适谈爱情的处所。以是,在小小地调了这么一下情以后,我跟薛姐,便没再闹了。
我找来了一个由柳木制成的方盒,把祝余草全都采了下来,放了出来。祝余草喜阴,柳木是极阴之木,把它放在内里,正合适。
“是不是舍不得啊?”薛姐一眼便看破了我的心机。
“还返来了?你们真的还返来了吗?”六佛爷嘲笑了两声,说:“那头盖骨你们是还返来了,但上面的东西,还在你们那边。”
白屋子还是前次那模样,不过看上去,仿佛比之前多了几分阴沉。
既然手都是往白屋子那边指的,小男孩口中的阿谁他,很明显就是那六佛爷啊!
“有姐姐在,没事的。”薛姐给了我一个媚笑,说:“不就一个骚娘们吗?要她敢跑来找你费事,姐姐我分分钟灭了她。”
前面呈现了一个穿戴红肚兜,后脑勺上扎着一根小辫子,约莫三四岁的小男孩。那小男孩左手拿着小刀,右手提着一只小白兔。
“你们走错了,应当走那边,他有话跟你们说。”我跟薛姐刚筹办回身,小男孩便往白屋子的方向指了指。
薛姐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的预感跟我是一样的。那就是今晚这一关,仿佛并不像之前设想的那么轻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