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闻言愣了一愣,想了想先探听一番老是无益的,也好早做应对之策,便点点头道:“那奴婢先去瞧瞧,蜜斯好好呆着,切莫乱跑。”
谢姝宁见她眉宇间似有几分沉闷,恐怕她会指责丁香,仓猝辩白:“阿蛮方才想起落了东西,以是才让丁香姐姐去寻了。”
听到年礼二字,谢姝宁便坐起家来,看向两人。只见宋氏面色微白,紧抿着嘴没有作声,悄悄在原地站了会才道:“变态即为妖。”
见她如此,屋子里的几人皆是哭笑不得。
谁都晓得,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人之言。谢家为谢元茂娶了谁,谁便该是正室。宋氏这般的,不过是外室,进了谢家门也只能是个妾。他们现在没有直截了本地将话说白了,不过是因为陈氏尚无子嗣,而宋氏已后代双全,且当年宋家对谢元茂又有拯救之恩。对人丁薄弱的谢家来讲,膝下有无子这件究竟在是太首要了。
一进门,谢姝宁便听到桂妈妈在悄声说话,语气猜疑,“府中年礼的事,她怎会交给您来筹办?”
但是……
谢姝宁心口一闷,拽着她的袖子撒娇:“阿蛮就要同娘亲一道!”
桂妈妈皱起了眉头,担忧隧道:“宁捧着个牌位也要嫁进谢家来,这般人物,您那里能是敌手?”
“嗳,奴婢晓得了。”丁香听了并不觉得然,只当她是小儿心性不懂事理,便掀了帘子出去。
“好说?”宋氏肩头一垮,“本来他的心小,装下了我们母子便再也装不下旁的,可现在他不是宋忘之,而是谢元茂了。他的心大了,能装的东西也就更多了。青桂你晓得吗?夜里只要想一想,我便感觉浑身发颤,如果有一日真要做妾,我是留还是走?我的心,可早早就都全数摘给他了呀!阿蛮跟翊儿又岂能没了父亲?”
谢姝宁听得眼角发红,恨不得立即扑上前去奉告她谢元茂不值得她这般。
这些事,她一点也不肯错过。宿世母亲归天时,谢姝宁不过才六岁,对母亲的印象几近便只要脆弱无用四字。她心中明白,母亲是心疼她跟哥哥的,眼下不肯让她听,怕也是担忧有些事会过早污了她的心。可她更明白,本身并不信赖母亲的才气。江嬷嬷还在延陵,桂妈妈亦不是多少无能的人,她必须陪着母亲!
“罢了,不说这些了。年礼的事,你想个别例让人使钱去探听探听,方才陈氏说的那些话有几分是真的,长房几位的爱好究竟是不是如她所说的那般。”
谢姝宁伸了伸腿,作担忧状道:“要不然,丁香姐姐出去探听探听?”
宋氏也没了体例,摇点头将百合打发了出去,只跟桂妈妈坐在炕尾,轻声提及话来。
说着,话语中已然带上了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