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宁微微点头,白净的手屈指在桌案上悄悄叩响,“这以后,朱婆子就被提到了瑞香院,服侍九蜜斯?”
“这鸟原是一对,一雄一雌。早前雄的那只要日飞到了冬姨娘的院子里。叫冬姨娘让人抓住,不慎弄死了。九蜜斯晓得后非常悲伤,大哭不止。六爷便叱骂了冬姨娘一顿,夺了冬姨娘管家的资格。”
“您同太太跟着舅老爷去了漠北后,府里的事倒也都如先前太太安设好的一样,有条不紊的。可好日子没过几日,就开端乱套了。您晓得,玉茗院的江嬷嬷是跟着四少爷、五少爷一道去了江南的。这么一来,下头的有些人就开端不循分了。”卓妈妈深吸一口气。尽力平复了再见主子的冲动表情,开端论述,“幸亏六爷丁忧在家,虽不大懂却也晓得管一管,并没有听任下头的人肆意妄为。”
这么一来,可就真的惹了大祸了。
外头的鸟仿佛叫喊得更加放肆了些,声音又尖又利。
“好。”谢姝宁揉揉眼睛,笑着应了。
“朱婆子甚么动静?”谢姝宁又喝了一口香糯的粥。
卓妈妈觉得她是不喜庶妹得宠,就想安慰几句,可思来想去,现在的谢姝敏可不就是谢元茂的心头肉吗?当下没了话。
莫非在父亲心中,庶出的女儿,已有了如许的职位?
不过冬姨娘年青,面貌也美,当然更轻易趁机上位。
“哪处的庄子?”谢姝宁眼中带上了一抹挖苦,沉吟。
但是谢姝宁内心想得透辟,卓妈妈倒是始终不肯起家,只跪在她跟前,道:“奴婢孤负了蜜斯的嘱托,渎职在前,现在没有脸面再站着同您说话。”
谢姝宁听到这。点点头,“既如此,又是那里出了事?”
比及粥食奉上来,谢姝宁尝了一口,想起一件事,遂问:“九蜜斯可有派人来寻鸟?”
既然卓妈妈安在,事情就还没有到不成清算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