戋戋一门商贾,四周贿赂,买卖官职……乱七八糟的罪名一箩筐也数不清。
文武双全、丰神俊朗的儿郎,除却温庆山外,总另有旁的。
谢姝宁的心微微揪了起来,自庆隆帝驾崩,肃方帝即位之时,她便再没法晓得此后帝位的走向。或许肃方帝能平安稳稳在那张雕龙的宽椅上再坐个几十年,坐到头发斑白也没准;但或许肃方帝的好日子,也就只要这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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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看得长远,想必心中已有测度,以是才会孔殷想要为公主寻一门好婚事,早日离宫。
谢姝宁在暗淡的光芒中看着她昏黄的睡颜,心中微动,记起舒砚的话来。
只是能够是因了宿世的事,她始终对温庆山没有好感。
这天夜里,谢姝宁便过夜宫中,未曾归家。
皇贵妃看了看摆布伺立着的宫人,又来看她,见她眸光清澈澄净,神采却极其寂然。不由微觉惊奇,摆摆手让人皆退到外头去,亦正色起来,问谢姝宁道:“是甚么要紧的话?”
谢姝宁是假装偶然提及的,皇贵妃则是听者成心,待到谢姝宁离宫后,便打发了人去细心网罗信息,又亲身去见了青灯古佛相伴的淑太妃。
谢家二房的四太太容氏,当即便晕了畴昔,瘫在了病榻上。
帝位更迭,连累必是甚广,谢家也不会例外。虽则现在瞧着,天下承平,几位王爷也都安生过着他们的日子,肃方帝即位之初,亦光复了很多兵权,一派安静,但谁也不晓得这安静的冰面下,埋没着哪些凶恶。
她但是恐怕公主会看上温庆山。重蹈当年复辙。固然她直到现在也还并不清楚昔年龄实出了甚么事,但终归不会是功德,能避开总比避不开来得安宁。
纪桐樱笑吟吟拉了她一道躺下,哪管甚么端方不端方。二人像亲姐妹普通,共枕一处,头见面提及悄悄话来。
她直到这会才有些明白过来,纪桐樱这是怕了。
假以光阴,此人必然被酒色掏空身子,死在和顺乡里。
纪桐樱的婚事,便也因为这件事,略缓了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