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燕景说过要娶的人也是她!
万夫人就着料子的事,同小万氏说了几句,叹口气,掐着本来就定好的时候起家告别。
小万氏用切磋的目光打量着她,万夫人不虞,又要一边扬声说话来乱来外头候着的人,正心烦着,见她如此,下认识道:“你当年错了一次,今时莫非还要再错一回?当年你明显也有大好的似锦出息,你死也不要,只一头朝燕家栽出来,家中诸人千拦万拦也拦不住你,你除了燕景这个鳏夫谁也不要,真真是大错特错!”
但谢姝宁也已将南下的事筹办了个大半,同宋氏筹议着是要走水路还是陆路。
她猜疑地扭头去看,只见万夫人舒展着眉头对视过来。
图兰则两边跑,虽是嫁了,但总要在谢姝宁那赖上个把时候才痛快。
小万氏胡乱点着头,走到燕霖身边,悄声同他提及话来。
前头花厅里,万几道也正要起家走人。
万夫人愁眉不展,急道:“淮儿现在只怕是觉得霖儿已命丧关外,趁此机遇平安然安地阔别这是非之地,莫非不好?”
小万氏目不转睛地看着儿子,越看越觉悲伤难过,然难过之余也免不了光荣起来。非论如何,总另有一条命在。
万夫人道:“那孩子。一向养在外头?”她抬高了声音,私语般问着话。
开了话匣子,万夫民气中憋着的那些话便有些收不住,“死者为大,原不该说他的不是。可照我看,他燕景算是个甚么东西?你阿姐胡涂,他也是个胡涂鬼,你便由得他们去就是了,偏又要搅进这潭浑水中。”
小万氏慈爱地看着他,谨慎翼翼地触碰到他面上的那道疤痕,柔声道:“摆布也是个贱种,不必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