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父亲留在都城,为了让他官复原职,老太太和袁氏的心当真好狠呀,并且老太太还不晓得攀亲工具已换成安兴伯府,这么说来,袁氏还没向她申明。
楚歆羽微微吸了一口气,掩去心中的委曲跟绝望,不着陈迹地抽回被握着的手,凝重道:“祖母,我们楚家为官数代,却从不掺杂党政纷争,可这门婚事一旦落定,我们侯府便站与晋王一派,无形当中把二叔拉进党争,郢国公夫人和戚贵妃或许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想跟我们攀亲。”
“管它是甚么,归正后天她去不了。”楚佳婷不觉得意,遂又想起了甚么似的对冰雪道:“刚叮咛你的事明天再去办,现在先去办另一件事。”
“好的。”冰雪接过,立马退了出去。
照现在的环境看来,不管是郢国公府还是安兴伯府,对他们来讲,只要能够让父亲留在都城或对侯府有好处的,亲嫡孙女也能用来捐躯。
楚歆羽稳了稳身子,之前她还能灵巧浅笑地聆听她说话,这会儿她连一点浅笑都挤不出来。
这是同意与郢国公府联婚吗?这清楚卖女求荣!
戚贵妃现在正承圣宠,又有郢国公府如许的姻亲在背后作依托,楚老太太觉得靠上他们,父亲留京便有但愿,许是体贴则乱,才忘了重点。
起码在嫁奁上会给她一份丰富的赔偿,让她风风景光的从侯府嫁出去,这是楚老太太内心的筹算,但并没说出来。
“晓得是甚么吗?”
现在朝中局势大要一派调和,实际埋没流波,自太子十二岁那年不慎落水,今后体弱多病,整天与药为伍,按理说如许的身材不适合做一国储君,然圣上不但没有废太子设法,乃至给了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不但在吃穿用住仪仗之类等物,就连平常举止都让人有如许的意义,进贡到宫中的贡品,不是先送到圣上的和明殿,而是太子的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