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倒好。”端木芯淼也松了口气,道,“等回到帝都,我就守着大姐和外甥!谁叫也不走!”
“反正年关也近了。”卫长嬴淡淡的道,“我们到达之前,族里本年的年礼已经动了身。但有一部分是帝都那边指定要的,之前却充公拾齐备。迩来才清算齐了,我问过,道是帝都那边也不很急着要,承诺过干脆让人过了年再解缆。不过西凉这一片,难以入春。大雪深行,车马迟缓,我会让你或邓弯弯先随这支步队走,等步队走了段路,再打发顾柔章与另一人轻车追逐上去,汇合一处。”
嬴哼道:“你也晓得顾家这不费心的大蜜斯,已经到了亲上北山打松子的境地了啊?你想现在是打松子的时候么?那天她仗着坐骑脚力,硬把侍从甩开,偷上北山去玩耍,闲着没事做,还顶着满山大雪打了点松子!她倒是玩得高兴呢――我安排给她的侍卫在山下找得都差点要他杀赔罪了!比拟你跟弯弯再如何闹,也只是在府里头,她才是叫我心神不宁的那一个!我是现在实在腾不脱手来,不然非把顾弋然或顾夕年中喊一个返来,要么打发了她、要么领了她走不成!”
卫长嬴在她身边隔案坐下,轻声道:“你叫我说你甚么好?蔡王母子远在千里以外,你这儿就算把弯弯他们兄妹两个搓扁捏圆了,也是鞭长莫及!慢说邓贵妃还主宰不了蔡王母子了,就算主宰得了,这类久为深宫朱紫的人,哪儿是那么好勒迫的?就如我方才当着邓公子讲的那样,没准她一传闻邓公子这儿出了事情,会立即对蔡王母子也做点甚么,迫得你也不敢转动呢!”
端木芯淼哼道:“但顾柔章这些日子如同出了笼子的飞鸟一样,见天儿的寻不着人影,上回在廊子上偶尔撞见,她从袖子里掏了一把松子与我,道是在城外的北山上亲手打的。我看她一点都不嫌这儿苦寒,竟是乐在此中,顾弋然和顾夕年现在都不在这儿――她过来的来由是看望兄长,现在一个兄长都还没见着呢!她肯归去?我传闻顾家那两位驻扎的处所,不拘哪一个,来回一下也要些日子的吧?特别现在下着大雪。卫姐姐你是筹算卫姐夫伤好个七七八八就要我跟邓弯弯走了吧?”
端木芯淼皱眉道:“我们?你不会说的是我跟邓弯弯罢?你就不怕路上出事?”
卫长嬴却没有立即走,而是向她伸出了手。
“帝都朱紫发了话,即使拿了邓家兄妹出气。但我总也要做做模样,免得那边太没脸了是不是?”端木芯淼这会又这么说了,看动手里的茶盏道,“我敢打赌顾柔章必然不肯等闲的归去!之前你没能把她赶回帝都,这一回想把她赶走,可也没有那么轻易!”
“从帝都到西凉千里迢迢的,谁耐烦去等这个诏命?”卫长嬴哂道,“何况你过来只是贵妃出面建议了一声,又不是正式下旨打发你来的。归去莫非还要请得圣命准予?等圣上接到动静,怕是你人也快到帝都了!”
端木芯淼一脸的莫名其妙,道:“甚么?”
“卫姐姐你这么烦顾柔章,何不强行把她送去顾夕年那儿?”听卫长嬴这么说,端木芯淼不由扑哧一笑,竟健忘本身的处境与将来安排,笑着给她出主张。
见她提起邓弯弯来毫无豪情,卫长嬴也撤销了让两边起码保持大要上的敦睦的设法,道:“现在邓弯弯跟我说,她这回与你狠狠的掐了这一番,也拿簪子伤了你,你跟邓公子算是两清了。今后不订来往……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