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百户心中暗道不好,这清楚是碰到硬茬子了,是他们轻敌了。
说着进屋里去拿了长矛大刀,两边人马对峙起来。这松州府军约莫有两千兵马,而李子期一方算上老弱病残,外加沈十八和程处英两员女将,一共也不敷百人。
李子期擦了擦脸,笑了笑,“无妨,当年我刚去黑羽卫,才十二岁,每天被车轮战,打了足足有一个月,每天鼻青脸肿的,才总算是将那群家伙打佩服了,现在不过是重新来一次。你要不要一起去活络活络筋骨?”
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就被这些败家玩意儿打水漂了。
十八娘怒极反笑,“不晓得哪位兄弟出来指教一下,看我沈十八娘到底算几颗人头。”
“我们千里迢迢而来,肚子还是空的呢,就如许去打,太亏了,先归家,等饱了,再来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打他个落花流水。”
“那位也不晓得如何想的,先弄一公主来,被抢了,现在又弄个王爷来,若还是被吐蕃狗抢去做媳妇了,那俺老陆岂不是要附近府里的狗崽子们笑掉大牙了。另有他身后的那群花花公子你们瞅见了没,只能趴在女人肚子上哭的软蛋,怕是还没有上疆场,就得被吓趴下了,哈哈哈哈。”
只是现在吐蕃与大楚干系严峻,现在又非农忙期间,按说都应当在这折冲府里练兵的,可现在倒好,给李子期唱了个空城计,这清楚就是一个上马威。
李子期也是个十来岁的少年郎,恰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被人小瞧了,内心也是憋着火,只是他是首级,如何能先乱?
那刘三儿更是愤怒不已,他是标兵,练的就是眼力和腿上工夫。但是他方才一时粗心,竟然没有看清楚十八娘的身形,就让她近了身,还被女子踩了一头,也不晓得要不利多久。
一帮人拿了刀剑,骑上大马,就朝那折冲府冲了畴昔,走到那大门口,二话不说,一脚就将门给踹开了,气势汹汹的冲了出来。
李子期领着世人回到府里,十八娘已经筹办好酒菜了,端了水来给他净面,笑道:“碰了一鼻子灰吧,今儿司马夫人来了,但愿我好好的做个世子妃呢。”
朱百户看她豪气凛冽,看了她身边的李子期一眼,见李子期点了点头,喊道:“好。刘三儿,来教教这小娘甚么是妇德,让她滚回家绣花儿去吧。”
因而她翻身下了马,冲着刘三儿抱了抱拳。
他的脖子之上,鲜明横着一把长剑。而长剑的仆人,现在正悄悄松松的站在他的身后,这统统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
那朱百户一听,嗤之以鼻,“甚么活阎王,十六岁的活阎王,见过吗你?人家是镇平王世子,想要个活阎王的外号乐呵乐呵,谁还能违了他的意?归正就是嘴皮子一翻,端赖吹呗!”
一世民气系着去打老兵油子,快速的扒完了饭。巴蜀的菜多辣味,吃得这些人是更加的热血上涌。
他身边一个小崽子笑道:“朱百户,这但是黑羽卫的副批示使,大家都怕的活阎王,你就不怕,他把你收了去?”
那刘三儿一听,对劲洋洋的站了出来,他长得跟个猴精儿似得,行动活络,约莫是军中标兵。可十八娘瞅他下盘不稳,脚步踏实,是个没有效的绣花枕头。
然后提着清越剑,双脚悄悄点地,竟然一脚踩到了那刘三儿的头上。
站在门口的李子期面无神采,可他身后的那群公子哥儿们就受不了了。
妈的,老子在长安城里,那个不敢骂?那个不敢打?敢当着老子面骂人的,全都被打死了好吗?这群家伙,竟然敢瞧不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