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对劲的点了点头,令人给徐夫人上了茶点,这才开口道:“是泽仓促了,多谢徐夫人不计前嫌,为我沈家得救。”
沈琴垂着头,一言不发,也不抬眼看人。徐武见了她,手足无措,连站都不晓得往那里站了。
而在听兰院里,秦昭也是急得团团转的。
徐夫人张了张嘴,笑道:“大人说的那里话。大人连皇子都瞧不上,倒是看中了我这个傻儿子,我欢畅都来不及呢。也免得他每天在屋里头嚷嚷了。只是莫怪我多言,二皇子殿下一表人才,大报酬何?”
沈琴俏脸一红,冒死的摆了摆手,“我不是嫌弃他,就是有些担忧罢了,嫂嫂别活力。”
那翡翠没有答话,却对珍珠说道:“小娘想吃栗子糕,你去小厨房做一些。”
徐武说完,朝着沈泽和沈耀行了礼,飞普通的跑出了门,翻身上马,消逝得无影无踪。
还值当是个好差事,会有大笔的赏钱,这才争了来,没想到碰到这么一个傻蛋,银子没捞着,反倒被一通好打。
那小厮捂着脸,含着泪,冒死的点了点头。
沈耀倒是拦下了她,“你身子重,天气已晚,我去取吧。”
徐夫人倒是开口道问道:“琴娘,我最后问你一次,那庚帖是不见了吗?”
“耀儿,去拿白绫来,我要告终这个不孝女!”
沈泽眯了眯眼,叹了口气,“不见就算了,夫人稍等,我现写一张。”
沈泽与徐夫人先将能过的礼过了,就等着这一张庚帖。
“昭娘,你把琴娘的庚帖给我,我们先把礼过了,免得夜长梦多。”
“沈大人,这庚帖和婚书都不必写了。”
沈琴一听,骂道:“你莫要瞎扯,甚么偏疼不偏疼的,十八娘本来就比我机灵,又最是肖父,大师都心疼她,也是应当的。徐武……徐武也挺好的。我都承诺过大兄了,今后婚姻大事,全听父亲的。”
秦昭一愣,神采一下子淡了下来,“琴娘不必惊骇。你大兄不是武将,在吐蕃来袭的时候,不也一样上疆场么?阿庭也是武将,程处英可没嫌弃他,李子期也是武将,十八娘不也嫁畴昔了么?”
沈琴一见,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沈泽转过身来,拿起桌子上的砚台,猛地往墙上一砸。
十八娘在家中一宿没有睡好,也不晓得琴娘的婚事到底如何了,徐武那小子是不是乐得鼻孔朝天了。
徐夫人拍了拍他的手,对沈泽说道:“老妇人年青的时候,也跟着我家那位走南闯北,固然不懂甚么礼数,眼神却还是好的。阿武是至心心悦琴娘,我们徐家也是至心求娶,我们家中人丁简朴,断没有甚么搓磨媳妇,闹心亲戚之类的事。只是孩子啊,琴娘她志不在你,你们是有缘无份啊!”
徐武一跳三尺高,“快快快,娘,我们快马加鞭的去沈家订婚,万一沈大人酒醒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珍珠一动也不动,沈琴一瞧,也开口道:“珍珠,你去做栗子糕。”
徐武倒是站起家来,摇了点头,“伯父,琴娘的婚事,你莫难堪她,我看了不忍。我今儿出了这个门,还和阿庭是好兄弟。只是我心中难受,像有人拿刀子将我的心活活的剜出来了一样,你叫阿庭三日莫来寻我。等三日过后,我或许就活过来了。”
话分两端说,徐武一听来人之话,劈脸盖脸的就是一顿打,“奶奶的,你好好的日子不过,来寻你爷爷开涮,别觉得你胸口绣朵菊花,就是范阳沈氏了。”
“这徐武也真是的,常日里急得跟甚么的,真到了这个时候,咋这么慢呢。”看到沈琴也急,她按耐下表情,笑道:“你放心,徐武是小叔的好兄弟,今后定然不会虐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