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逍无忌挑了挑眉,他还觉得这摄政王听了他此番言语定然会怒上心头呢!却不想也是个能忍的,倒是叫民气中不免一阵小绝望。
未几时,走到前面的曲流风顿下了脚步。
阮无双跟在曲流风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走着,摇摆的烛光也算勉强能瞧清四周的风景,她的眸光不时扫向四周的环境,算不上宽的走道,四周皆是狭小的窄间,细细望去那窄间里竟有一个水槽,水槽里漂泊着黏稠的绿色青苔。
“将他拉出来。”
“王爷总算还是个识时务的人。”逍无忌似笑非笑的道,话落便抱着阮无双自梁高低来,稳稳落地后便松开了手,此时现在谅他也不敢耍甚么花腔。
见此,逍无忌不由放下心来。
全部空间满盈着血腥的恶臭味,以及劈面而来的潮湿感,让人难以忍耐。
曲流风站在内里冷冷的看着内里忙活的阮无双与逍无忌,微暗的眸子不知浮动着甚么,皆是暗涌浮动。
此情此景,看在逍无忌眼里也很不是滋味,他固然与这月刹有些“过节”,可见他此番模样,他倒是感觉这位南疆摄政王过分了些。
月刹竟然被他们折磨成这番模样,的确可爱,思及此,阮无双垂于衣袖中的纤纤素手紧紧地窝在一起,眸底丝丝寒意乍现,他们伤月刹的账,她渐渐的跟他们算,她阮无双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阁主请。”闻言曲流风便将前面的话生生的憋了归去,随即笑着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式。
暗中潮湿的水牢里,狭小的空间,只容得一小我身躯的水槽,月刹半个身子都是浸泡在水中的,水下有无数个小孔不时的会喷出彻骨的寒气,即使月刹的体质在如何的好,也经不住这长时候的浸泡,他的身子已然麻痹到毫无知觉,本来微黑的脸部皮肤也变得惨白的可骇。
闻言,阮无双冷冷的扫视一眼,便停下了手中的行动,本来若不是逼不得已,她万不会使这新月琴,毕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世人常说识时务者为豪杰,本王自是晓得这个事理。”对于逍无忌的话,曲流风也不恼,而是笑吟吟的回道,只是那笑却未达眼底,能甚是透着骨子凄寒的冷意。
不待曲流风说完,阮无双便不耐的道:“王爷放心便是,这琴音未到*之处,他们也未入深渊之境,安息一下自当醒来。”
“何事?王爷但说无妨。”阮无双眯了眯眼道,他这是想玩花腔?不过就算他玩,他们也不虚他。
这言外之意,聪明人便是懂了的。
不过,似想到了甚么,曲流风眉心一皱, 传说中新月琴不是只要紫月阁阁主才气驱动吗?如何此人也能够,难不成他便是紫月阁阁主?也不对,传言紫月阁阁主不是女人吗?此人倒是个男人,难不成传言有误?
阮无双幽幽的扫了眼曲流风便抬步往外走去,逍无忌紧跟她的身后,前面的曲流风瞬息间便敛尽面上的笑意,幽深微暗的眸子转了转,神采微微一凝便抬步走了出去。
阮无双下认识的皱眉,微微屏息,她实在是受不了这股子味道了,不过他们还真是欺人太过,“强娶”了月刹也就罢了,还将他关在如此卑劣的处所。思及此,她的眼眸不由眯了眯。
“无……双……”他几近使出了最大的力量,可看在别人眼里不过是无声嗫嚅。
“如此便好。”曲流风含笑道,笑意却未达眼底。随即叮咛了一旁的阿茶将晕倒畴昔的曲漪舞扶下去安息后,便理了理褶皱的袍角,慢条斯理的道:“本王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