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被人宠坏的蠢女人,都被人‘整’进铁槛庵、入了埋头斋,竟还敢在她静虚面前猖獗?老贼尼?套句她顾大奶奶的话,“老贼尼也是你这等笨拙如猪的人能唤的?”
“唔,好吃,慧慈的技术越来越好了,不过是些黄豆,她硬是做得跟鲍鱼一个味道。”慧明夹起一块‘鲍鱼’,先在面前晃了晃,仿佛在享用那浓烈的香气,然后小口小口的咀嚼着。
慧明顿时喜上眉梢,徒弟是个短长的人物,她既这么说,今后定不会虐待了她。慧明心下欢畅,一时忘了鼻子上的伤,乐滋滋的说:“多谢徒弟,还是徒弟最短长,一眼就看破了齐顾氏的狡计……”
至于顾家,哈,那就更不消说了,有姚希若在,就算顾世子心疼女儿、想把人救归去,姚希若也会把事情搅黄。单看姚希若一个外姓人却在顾家混得风生水起就不难晓得,这位姐儿很有些手腕呢。
慧明别看着五大三粗的,但嘴巴却不笨,拍起马屁来更是一套一套的。饶是静虚这类喜好装逼、摆架子的人听了,也不由勾起了嘴唇。
慧明腮帮子上的肉狠恶的颤栗着,两只手掰得咔吧直响,大有静虚一说‘是’,她就立即冲到埋头斋痛扁顾伽罗一顿的架式。
慧明听了静虚的话,抬开端,惊奇的说道:“徒弟,您的意义是,齐顾氏底子就是在唬人?”
现在,刚进埋头斋没几天,顾伽罗就咋咋呼呼的大放厥词,还口口声声的威胁庵中的女尼,她觉得她是谁?觉得铁槛庵是个甚么处所?
“那算甚么,另有这虾仁儿,竟比真的虾子还要鲜美!”
静虚却摆摆手,道:“倒也不满是唬人,她的那些话确有几分事理。我不是说了嘛,这两个月里不要招惹她,等过了八月节,统统便有了定命。”正如顾伽罗所说,八月节快到了,冯家遵还是例会令人往京里送节礼。
老尼劈面跪坐着一个壮硕的女尼,不是旁人,恰是方才被顾伽罗一脚踹在脸上的慧明。只见她鼻子通红,两个鼻孔里塞着红色细棉布,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回徒弟的话,顾大奶奶确切这么说的。她、她还说,她晓得很多挣钱的体例,还说师、徒弟您实没有需求――”靠着背后里脱手脚去‘赢利’。
别看静虚是个尼姑,但在铁槛庵这一亩三分地上,她倒是土天子一样的存在。任凭那些女人在外头是如何的风景,进了她铁槛寺,便全都由她静虚做主。她想要哪个贵妇‘都雅’,便会清算哪个,罚跪、挨饿、做粗活、进小黑屋……一通手腕下来,再高傲、高慢的人,也要服软。
慧明、慧玄都不是甚么笨伯,一听这话,便明白了庵主的意义,眼睛陡地一亮,抢着笑道:“多谢徒弟。徒弟放心,徒儿们定会好好享用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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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公然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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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静虚确切顾忌顾家和冯家,可顾伽罗确切犯了错,已经通报外务府入了铁槛寺,她的运气已经必定,除非有皇命特赦,不然很难出去。
静虚气极反笑,“哟,她还来劲了,方才威胁完你们,这会子又来打单我这个庵主。哼,不吃就不吃,我看她能撑多久。”
当然,冯家那位大老爷确切在贤人面前有面子,可这类面子并不能让冯大舅随便华侈。俗话说,好钢要用到刀刃上,冯大舅除了顾伽罗这个外甥女儿,他另有一大师子的亲生骨肉呢,如果贸冒然用掉了贤人的恩情,他日冯家出了甚么事,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