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勇和刘虎拱手回声而去。
顾伽罗翻开车窗帘子,远远的打量着将来的寓所。
齐大勇是甚么人哪,能做一百号人的头儿,工夫和疆场经历自是不俗。慢说这衙役半睡半醒,就是他完整复苏了,使出浑身的力量,也一定能推开齐大勇的巴掌。
俗话说,‘官不修衙、客不修店’,衙门陈旧一些,这很普通。
衙役乙听衙役甲说得不像话,这不是在给马县丞立威,而是在给他拉仇恨啊。
这会子却弄两个棒棰戳在衙门口,还用心说了这些话,莫非是那位马县丞的意义?!
衙役甲傻眼:“阿蒙,现在咋办?”
“这是吏部的公文,这是本知县的官印,”
衙役乙比衙役甲年长些,城府也深一些,听了齐大勇的话,没有暴露甚么不忿的密意,反而苦笑的摆摆手,“这位爷,旁的县衙是个甚么环境,小的不晓得,可在我们乌撒,您如果想告状、或是找衙门办公事,底子不必来县衙。”
顾伽罗感受,即便是在那些封闭的大门后,也有一双双眼睛在偷窥。
见了这偏僻的小县、破败的县衙,她也没有甚么非常反应。
“嘿,醒醒,别睡了!”齐大勇都给气笑了,减轻了手上的力道,几近要把那人单手提溜起来。
班驳的墙体,掉漆的大门,屋顶和台阶的裂缝长出了野草,空中上散落着一些碎纸片,清冷的夏风一吹,纸片化身白胡蝶随风飘散。
可面前这乌撒县衙就太不普通了,官衙的房舍破败不堪也就罢了,这衙门口也太冷僻了。
而更让顾伽罗感到不安的是,全部县城都满盈着一股暮气沉沉的阴霾。
残阳、空巷、破屋,以及漫天飞舞的碎纸屑……这场景如何看如何像可骇电影里的背景咧。
齐大勇会心。粗声粗气的说道:“老子才不管甚么马县丞、牛县丞呢。老子只认知县老爷。对了,你们还不晓得吧,朝廷给乌撒派来了新的父母官儿。不是旁人,就是我们家老爷。”
顾伽罗却没有在乎,淡淡的应了一声。“是啊,有小梁王反叛。四周的百姓实在受了些苦。”
马县丞?
“你他娘的跟谁称老子?”齐大勇收回击,抬脚便踹向那衙役。
齐谨之只抬了抬下巴。
空荡荡的街道,紧闭的大门,偶尔有人家悄悄拉开门板,却不敢出来,只探出一个脑袋,谨慎翼翼的打量着齐谨之一行人。
对于乌撒这个小县城。段氏也尽量挑着它的长处、好处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