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有两座茶山,一个马场,别的另有斥地了一条粮道,把握了乌蒙地区五分之一的粮食、盐……”
几人相互见礼,酬酢了两句,齐谨之便请马仲泰入坐。
顾伽罗笑了,亦举杯:“请!”
齐谨之大略的翻了翻,“本县新至,对乌撒的事件还不甚熟谙。这些东西我临时收下,不过今后还需求马县丞详细的与我分辩一番。”
她也端起酒杯,“妾身也会紧跟大奶奶,还请大奶奶和孟家娘子多多关照!两位,请!”
马仲泰的额角抽搐了下,不知为何,他总感觉齐谨之这番话似有所指呢。
在彼时,读书人颇讲究个出身,考过科举的人俯视没考中的人,而举人礼敬进士,进士谦让庶吉人。
说着,还用心用拳头捶了捶脑袋,却不肯接齐谨之的话茬儿。
周文渊和孟复也都在逃签房里,听了这话,孟复不由笑道:“早就听闻马家这位二爷是个聪明人,本日一见,公然如此!”
“大爷对孟主簿和周先生的住处可有甚么安排?”顾伽罗问向孙大宝。
孟复说了这么多,齐谨之只存眷到了一个重点。那就是马家竟然跟安南王府有联络。
实在不能修的家具。全都劈了作柴火。
“见过马县丞!”周文渊起家拱了拱手。
“……齐谨之和齐勤之分歧,他很不好惹。”
比及明天,房舍业已憩息、打扫伏贴,他们对乌撒也有了详细的体味,不管是另寻房舍,还是临时在后衙安设,都很便宜。
齐谨之故作谦善的摆了摆手。
‘经济封闭’这一招估计也没用。
齐谨之也不对峙,最后由孟复亲身将马仲泰送至门外廊庑下。
玄色的夜幕下,烛光亮亮的堂屋里传出了欢畅的谈笑声。
齐谨之挑了挑眉,马仲泰的辩才不错啊,短短几句话便给‘没有亲迎上官’、‘县衙荒寂无人’的不对找到了借口。
此中,马、罗和安是归流的山民、夷族中的贵族,曲、颜、杨则是世居西南的汉人,在西南繁衍生根,成为一地豪强。
嘴上却还要谦善的说:“不敢不敢,县尊谬赞了,某出身山野,县尊不嫌某粗鄙。某就心对劲足了,那里还敢称甚么‘人杰’?”
顾伽罗点点头,“如果这些家具还能修的话,就让你家二小子带几个小厮从速修一修,旁的不要紧,床榻甚么的定要先清算好。”
“这倒是便利了,”顾伽罗一边看。一边暗自磋磨,本来她还担忧后衙的院落不敷,孟复和周文渊两家须得另寻房舍。
未几时,刘虎引着一个身着湖绿色长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去。那男人身量不是很高,五官端方,白面不必,行动间很有几分儒雅的气质。
不过,这事干系到齐谨之的两位佐官。顾伽罗不好直接下定夺。
齐谨之毫不粉饰的高低打量着马仲泰,内心悄悄赞叹,不错,单论表面和蔼质的话,马仲泰也算个‘俊彦’了。
齐谨之夙来不是个肯亏损的人,此次天然也不会免俗。
“下官谨服从!”马仲泰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告别拜别。
顾伽罗漫步了一圈,回到主院,看了眼不知哪位前任知县留下来的陈旧家具,问了句:“我记得你家二小子会些木工活儿,你让他来瞧瞧,这些家具可还能修?”
言下之意,这些账目。他还需求渐渐的对一对,总不能你送来我就收了。万一有甚么亏空,岂不是要让我埋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