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算顾伽罗不主动‘回报’,静虚也有的是体例从顾伽罗手里拿走那些财产。
顾伽罗一共筹办了十二个漂流瓶,两个一组,有笔墨的,有简图的,以免捡到漂流瓶的人有不识字的。
背面的话,顾伽罗没说。但静虚已经明白了她的意义,沉吟半晌,静虚问道:“顾大奶奶有何叮咛?如果贫尼能办到,定会帮手。”
“唔,再有三天,再有三天老天爷就会发威了。”顾伽罗无认识的揉搓着木盆里的果子,内心揣摩着,“也不晓得外头停顿的如何。但即便都顺利,全部打算还贫乏一个环节啊……不可,必须尽快给家里写信。不然单靠那些士子或是女眷造势,底子就起不了太大的感化。”
眼下要紧的是从速给家里写信啊。
如许一来,便有了言论根本,如果此时顾家也跟着帮她顾伽罗鸣冤,那本身分开铁槛庵就轻而易举了――底子无需去求齐家,更不消让冯家难堪,但一个‘人言可畏’就能逼得齐家主动提出接她顾伽罗归去。
蓝衣女子一边说着,一边冲着顾伽罗地点的北屋扬了扬下巴,道:“远的不说,就说你的前任吧,那也是堂堂伯府蜜斯,硬是被老贼尼逼得吊颈他杀。啧啧,那人也就比你大几岁,二十来岁的美人儿,就这么残落了。”
送完信,静虚回到铺子时,两百个琉璃瓶子已经装好,雇了个牛车,师徒三个又仓促的返回了铁槛庵。
那掌柜的细心对比了动手札的笔迹,以及最上面的印章,再三肯定没有错,便命人给静虚筹办货色。
顾伽罗说:“既是如许,师太可想好用甚么来装果酿?浅显的瓷瓶、陶罐,怕是不成吧。”
顾伽罗道:“没题目,我能压服静虚让我给家里写信!”
市道上,一个琉璃瓶就能卖到二三两银子,顾伽罗这一脱手,就是五六百两银子。并且顾伽罗还给了静虚一个表示,她手上另有一些婆家、娘家都不晓得的私产,今后如果静虚能对她好一些,她回报静虚的可不止一星半点儿。
顾伽罗笑了,她就晓得贺氏是个聪明人,“我想要几味‘奇药’的配方。”贺氏是太病院院正的女儿,她能给婆母下毒,明显是个精通药理的人,而顾伽罗的打算中,如果再有一些‘奇药’做道具,结果将会更好。
未几会儿外头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两人赶快停止说话,低下头,持续忙动手里的活计。
静虚非常对劲,从速号召庵里的尼姑齐齐出动去山里采摘果子。如果不是怕那些‘贵妇’们趁机逃脱,静虚都想赶着这些人去山里干活。
饶是如此,静虚也没有放过庵里的‘女囚’们。采摘果子她们不可,但是洗濯、碾碎、装坛等事情,那些贵妇们确切能够干的。
贺氏定定的看着顾伽罗,勾了勾唇角,“成交!不过,我要先看看你的本领!”
顾伽罗咬了下唇瓣,直接将手里的果子丢回水盆,冲着坐在廊下台阶上的慧明喊道:“我有要事奉告静虚师太,你快些把静虚叫来!”
静虚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是呀,想做朱紫们的买卖,那就不止要东西好,包装也不能太差啊。买椟还珠,在朱门望族并不希奇。
静虚坐在铺子的大堂,看着高低两层的铺面,以及铺子里那琳琅满目、希奇贵重的货色,两个眼球几乎变成了金元宝。
到了中午的时候,天气已经暗了下来,云层完整掩蔽了太阳。山间俄然刮起了一阵风,风中带着股土腥味儿,另有模糊的湿气。
顾伽罗见了,却分外高兴:来了,终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