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伽罗正要号召齐谨之用饭,目睹他顶着一头的湿发。赶快抄起一块洁净的棉布巾子。用巾子和湿发绞在一起,在头顶打了个结。
齐谨之微微一笑,拉着老婆进了正堂,推她坐到罗汉床上,然后道:“放心吧,当年我们在大营的时候,常常如许演练,慢说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蟊贼了,就是久经疆场的人也瞧不出马脚。”更不会有甚么不测。
“这罗汉床是前任知县留下来的吧?”
顾伽罗那里管这些,立起家子,扑到近前,双手再次抚上齐谨之的胸膛,“你就带了十小我出城,就算有西南大营的救兵,那也才一百人,对方的人数倒是你们的两倍。你、你……你真的没受伤?”
“没受伤就好。”顾伽罗定定的看着齐谨之,见他神采如常,这才松了口气。
她说不出内心是个甚么滋味儿,就是感觉莫名的心慌,连声音都有些走调了。双手微颤的扶上齐谨之的胸膛,似是想要查抄他的伤口在哪儿。
“是啊,那位前任知县留下了几件家具,都破坏的不成模样,唯有这筹措汉床还能用一用。”顾伽罗点点头,她很不风俗用旁人用过的东西,但这也是没体例,都城间隔西南太远,她陪嫁的那些紫檀家具底子就不便利运送。
齐谨之反手抓住她的小手,双眼对上她的眸子:“伽罗,我发誓,我毫不会拿本身的性命开打趣。没受伤就是没受伤。不过,我杀了那么多人,还把人头带返来示众,你会不会感觉过分度?”
她伸出嫩白的手掌,做了个抹脖子的行动。
“大爷,先去梳洗一下吧。”顾伽罗早就命人筹办好了热水,肯定齐谨之无恙后。便推着他去了净房。
再者,顾伽罗很清楚,齐谨之在西南呆不了多久,短则三年,最长不会超越六年,只等西南完整安定,他们伉俪就能回京,或是调任他处,如此几次,好好的家具也要折腾坏了。
比如最早呈现的那四五十个‘鞑子’,齐副将的马队,全都是齐谨之的安排。
齐谨之伸出两根指头,“二百余人,都是惯常做这活动的熟行,个个手上都不洁净,以是我――”
洗去一身的血污和戾气,齐谨之的表情大好,摸了摸头上的包包,笑呵呵的自我调侃。
马氏父子猜得没错,乌峰山谷中的刺杀,原就在齐谨之的打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