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慎以内疚一笑,“女人是大嫂身边得用的人,可不是平常的奴婢。”嘴里说着客气的话,眼睛却不经意的扫了紫薇一眼,唔,这个丫环长得倒也不差。
不想一旁站着的紫薇已经机警的凑到近前,伸出双手,恭敬又客气的说道:“谢三爷。”
“大哥,大嫂,前些日子我清算家里的旧物件,不想竟发明了罗氏藏匿的一个匣子。小弟翻开一看,不想、不想竟是——”
齐慎之挑眉,“哦?你这又是个甚么意义?好。还是不好?唔,让我猜猜,有大嫂宠任,你自是过得不坏,可、可你心中挂念着某小我,整日只为相思苦,以是这日子又称不得太好。是也不是?”
齐慎之眸光闪动了下,旋即装着没听懂似的点点头,“好,好,待过年的时候,我再来陪大哥好好吃几杯。”
顾伽罗打发了下人出去,一小我在西侧耳房里,关上门,将命紫薇买来的一匣子药取出来,又取来生药铺子公用的戥子,遵循贺氏医书里的方剂,细心的称量着。
紫叶的脸热得已经能蒸熟鸡蛋了,一股浓烈的男性气味儿刹时突入鼻腔,让她几近乱了心神。
紫叶整小我如遭电击,完整呆傻在那边,脑海中只号令着一句话‘三爷亲我了’、‘三爷他亲我了’。
顾伽罗将戥子、杵臼等物收进一个不起眼的红木箱子里,上锁,把钥匙收好,然后才出了耳房。
紫薇赶快欠身,“三爷折煞奴婢了,您尽管唤奴婢名字便可。”
齐慎之却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边往外走,一边不住的跟齐谨之报歉:“大哥,都是我的不是,几乎迟误了您的大事。”
紫薇回道:“三日前,杨公子去云来茶馆会友,但盯梢的人没看到与他会晤的朋友,倒是看到了九公主身边的宫女春桃。”
特别是慎三爷用那降寒微哑的嗓音说一些挑逗心扉的话语时,她更是欢乐得整小我都要飞了起来。
“可、但是~”齐慎之咬着嘴唇,按理说,一个男人做出如许的偏女性化的行动,未免有娘娘腔的怀疑。
刚来到西次间,门外便响起了紫薇的声音,“大奶奶,婢子有事回禀。”
齐谨之扭头看向顾伽罗。
顾伽罗额角抽搐,心道,郝大忠一家早就被她清算了,要这身契又有何用?
紫叶两只眼睛瞪得溜圆,但很快,圆圆的大眼里闪过欣喜,她终究回过神儿来,想都没想,用力点了点头。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齐谨之不再挽留,而是直接起家送客。
偏齐慎之每次都不是‘无端’前来,且常常都表示得战战兢兢、毕恭毕敬,再加上这厮长得至心好,面对如许一个灵巧听话、巴望亲情的堂弟,齐谨之还真不美意义沉下脸来回绝。
齐慎之满脸羞惭的双手捧着个一尺见方的扁方匣子,不美意义的说道:“这郝大忠一家,原就是大嫂的奴婢,他们的身契也当交还给大嫂。大嫂,请您收归去吧。”
齐慎之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绝望,但很快又掩住了,转而将匣子交给紫薇,嘴里还客气的说道:“有劳女人了。”
不过,他还晓得谨慎,每次来,都会寻个正大光亮的来由。
紫薇快步走了出去,直接凑到顾伽罗身边,低声回禀了几句。
出了沉香院,齐慎之的笑容便垂垂冷却了,虽还是那张超脱出尘的面孔,但无端的却多了几分阴鸷。
齐慎之勾了勾唇角,魅惑的桃花眼波光潋滟,“这些日子不见,你过得可好?”
顾伽罗将小纸包放进了贴身的荷包里,然后道:“出去吧。”